我没有再看他一眼。
攥着那枚冰冷的“黑龙令”，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决绝的声响。
在陆家人震惊错愕的目光中，我离开了大宅。
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一句质问。
陆沉怔在原地，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疯狗一样纠缠不休。
可他不知道。
狗被逼急了，是会咬断自己的链子，然后咬死旧主。
第2章
我开着车，径直闯进了城西。
这里是死对头秦家的地盘。
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和烈酒混合的味道。
车停在一个喧闹的地下拳场外。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嘶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我推开车门，走了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拳台上的血肉搏杀吸引。
没人注意到我这个不速之客。
我穿过拥挤的人群，径直走向拳台。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我走上了拳台中央。
其中一个壮汉不满地伸手来拦，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折，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他惨叫着跪倒。
另一人刚要扑上，我已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他瞬间失去平衡，重重砸在地上。
整个过程不过两秒，快得像一道鬼影。
我没理躺在地上的两人，目光穿过烟雾缭绕的空气，看向了拳台下方的贵宾席。
秦烈就坐在那里。
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结实的胸膛和一小片纹身。
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眼神玩味。
我迎着他探究的目光，从怀里掏出那枚令牌。
沾着血的“黑龙令”，被我用力扔了出去。
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秦烈面前的桌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认得那是什么。
那是陆家的命脉之一。
“秦烈，”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拳场。
“陆家一半的货运线，换你娶我。”
“干不干？”
秦烈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嚣张的大笑。
笑声回荡在寂静的拳场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下看台，来到我面前。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巨大的压迫感笼罩下来。
他伸出手，粗糙的指腹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
“有意思。”
“陆沉不要的破鞋，我为什么要？”
他的话语轻佻，带着毫不掩饰的侮辱。
那“破鞋”二字，像针一样扎进心里，但我只是更冷地迎上他的目光。
“因为这只‘破鞋’，知道陆家每一条暗道，能帮你把他连根拔起。”
秦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里的疯狂愈发浓烈。
他凑近我，滚烫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听起来，是笔不错的买卖。”
他松开我，转身面对全场的人，高高举起那枚“黑龙令”。
“好！这笔买卖，我做了！”
他张扬地宣布，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占有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