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言深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
陆子书冷着脸站在床边,“言深,我特么要不是担心你过去看看,就真的要给你收尸了。”
喝酒喝到胃穿孔,要不是他发现不对劲连忙赶了过去,还送什么医院,直接特么去火葬场。
言深没说话,苍白如雪的脸上一双眼眸死气沉沉,映不见半点光芒。
看着这样的言深,陆子书深吸一口气,骂骂咧咧:“妈的,摊上你这么个兄弟老子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他这段时间真特么是操不完的心!
一边要查薄情的事情,一边还要盯着注意言深的死活。
偏偏言深还不领情!
见言深无所谓地闭上了眼睛,陆子书轻叹一声,“算了,你要死就死吧,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本来还想告诉你薄情现在的情况,不过看来你也……”
陆子书的话还没说完,言深豁然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陆子书,目光如炬,但苍白的唇动了动话语却极为艰涩:“你、说什么?”
他刚刚好像听见陆子书说……阿情的情况!!!
陆子书傲娇地冷哼一声,“我什么也没说,你要死就快点死!”
言深面露哀求地看着陆子书,嘶哑的声音仿佛是从沙砾中磨砂而过:“子书,我听见了,你说要告诉我阿情现在的情况,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求你!”
他和陆子书认识多年,知晓对方不是会随便开玩笑的性子,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言深甚至抱着一丝期望地忍不住想:阿情是不是……还活着?
看着这样的言深,陆子书对他作践身体的怒意也散得差不多了,拖出一张凳子在边上坐下,目光认真地看着言深,“薄情还活着。”
闻言,言深撑着虚弱的身体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眼中透出一丝光亮,可更多的还是胆怯和害怕,“阿情她……还活着?真的还活着?你没骗我?”
陆子书翻了个白眼,“我难道还会用这样的事情同你开玩笑么?”
那天言深太过悲痛可能没注意到,薄叙当时的情绪特别奇怪,除了悲痛愤怒,甚至还有几分急切,就是那种要将薄情带走的急切。
他是医生,自然也知道有些毒药会让人失去心跳呼吸,但只要抢救及时还是活过来的可能性,所以他就让人去查了一下。
其实他当时没抱多少希望,所以也就没告诉言深,怕万一他猜错错误,那那种有了希望但又落空的绝望对言深来说太过残忍。
但没想到的是,查到的事情还真的如他所料。
薄叙那日离开后,直接将薄情秘密送去了医院,恰好那个医院有他以前的学长,就拜托对方帮着询问了一下情况。
言深没说话,保持一个姿势神色木讷地坐了许久,才抱着双膝低低地哭了。
上天终究没有薄待他,阿情还活着!!
陆子书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要搁以前有人说言深会当着别人的面哭成这么个样子,他绝对是一拳过去并告诉那个人是在做梦。
但现在……
他都亲眼见过不止一回了。
似是想起什么,言深看向了陆子书,即便声音哑了都还是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阿情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么?她在哪里?”
那神情,好似陆子书说了就要马上过去一样。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知道薄情在哪儿,言深连一秒都不想等了,至少,他要看到亲眼看到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