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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见爸爸力挺他，手下的力气也更大了起来。
他使劲把书包往怀里拽，力气之大，几乎快扯断了我的手指。
儿子见我脸色发白，还不觉得解气，眼色恶毒盯着我。
随后他灵光一闪，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一丝猥琐的笑。
撅起嘴唇，呸的一声，就将口痰吐在了我的脸上。
闪躲不急，儿子的唾液溅到了我的眼睛里，有些刺疼，但更多的感觉还是恶心。
恶心我十月怀胎，半只脚迈进鬼门关，生下来的，竟是个这样品行的垃圾。
见我吃痛，晨晨得意的眉尾都上扬了起来，有几分幸灾乐祸。
我看着不远处直播秀的隐形摄像头，心如死灰，但却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一切都快结束了。
晨晨进房间后，王明大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眉间很是淡然，他将二郎腿一翘，然后嘲弄道：
“不是我说，你这个当妈的，怎么对自己的孩子一点都不宽容呢？非要给孩子贴上什么罪犯，小偷的标签才觉得开心吗？”
“晨晨也才八岁，有点坏习惯很正常，但你不能无限放大他的行为啊！这是臆想症，是病，得治。”
听到他的话，我只感觉心寒，明明三个月之前的那件事，是我和他共同经历的。
可现在，身为爸爸的王明，居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气得手都在颤抖：
“他确实现在还小，但他三个月前，干的那件烂事，是十足十的变态，这样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知道，他对着那个小女孩，居然......”
“够了！”
王明眼神晦暗的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隐形摄像头，似乎察觉到了直播秀的存在。
厉声呵斥的将我的话头截停下来：
“他是你儿子，你生下来的，这件事情里，他只要不吃亏就行了！”
双手无力的瘫软下来，呼吸都变成沉重，我没想到，王明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纵容，又何尝不是孩子犯错的助燃剂呢？
无论他那张嘴，多能颠倒黑白，我心底都清楚，这件事情，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思绪翻涌，脑子里居然涌现出，生下晨晨，第一次抱他回家的场景。
“呀，这孩子，生下来就像个奶团子一样，白白胖胖的。”
他那么小那么软，那么无助的缩在我怀里，我心都快化了。
初为人母的喜悦，让我发誓要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我的小王子面前。
可当初的誓言，在晨晨恶劣的行径中，一点点被消磨殆尽了。
去到直播秀节目组之前，我也曾犹豫过：
“难道真的要让他，在全网观众的面前，展示出最邪恶的一面吗？”
“他今后的人生还很长，他又该怎么面对未来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像重锤一样击打在我的心鼓上。
要不，算了吧？
眼前有点恍惚，可心中的退意一旦萌生，随之而来的，并不是松懈。
而是良心深处，一次次理性的拷问。
我清楚的记得，三个月前，晨晨在不远处的小花园里，脱掉裤子，手上拿着一件，偷来的粉色内衣。
那下流十足的模样，在晨晨稚嫩的脸上，显得有些割裂。
我清楚的明白，晨晨他，现在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小偷小摸那么简单了。
如果他现在的行为，可以通过父母的干涉来矫正。
那么我不会狠心到，要将自己养大的孩子，送到全网观众面前，接受审视。
“干坏事会让他的大脑，疯狂分泌多巴胺，达到极致的兴奋，这是一般人没有的。”
“历史上，很多的连环杀人犯，都有这个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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