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干什么?有这功夫,你早就把钱转来了。”
我对着手机大喊。
“我这个贱骨头要去做流产!要么你就消失!要么你就来给我收尸吧!”
我情绪有些激动,直接挂断电话。
我两眼一黑,直直的倒下去。
再睁眼时,医生站在我的身旁。
“你的情绪太激动了,胎心有点不稳。”
我轻抚肚子。
“医生,打了吧。”
医生皱皱眉:“你这显示你之前流过一次产了,子宫壁已经很薄了,如果再打,你以后怀孕的可能不到百分之十。”
那个孩子是向斯年破产时怀上的。
他说他实在养不起,他说我们以后还会有,让我打掉了。
我的声音沙哑,声音坚定道:“打了吧。”
医生摇摇头,叹口气:“我去给你预约,你先休息吧。”
医生走后,手机弹进来两条消息。
一条是向斯年。
“以安,什么时候回家?你还怀着孕,别太累了。”
另一条则是一张图片。
任嫣的脚搭在向斯年的腿上。
我关闭手机,蜷缩着抱住自己。
每一滴泪都像针扎一样痛苦。
第二天一早,医生来通知我,流产手术预约在五天后。
嘱咐我让我一定要考虑好,如果流产怀孕几率微乎其微。
我点点头。
回到家时,屋子里一阵男女间的欢笑声。
推开门,只见到任嫣穿着向斯年送给我的十周年纪念日的礼物。
是他送给我的一套睡衣。
是十年来唯一一个周年礼物。
向斯年大步走向任嫣身前。
生怕我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
怀孕时,是他牵起我的手,承诺给我一个家。
承诺他是我永远的后盾。
“以安,你怎么回来了?面馆都忙完了吗?”
我唇色苍白,声音沙哑。
“是我回早了,打扰你们了吗?”
向斯年压低声音:
“池以安,你阴阳怪气什么?小嫣她做了噩梦害怕,所以才会过来,看你那小肚鸡肠的样子,我要是真和小嫣有什么,你以为你有什么胜算?”
他的言语不停地刺激我。
可我已经哭了一宿,没有眼泪想流。
“嗯。”
我垂眸,敷衍的应了一声。
向斯年对我的反应有些惊讶。
在我的脸上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不悦。
“斯年,你别对以安这么凶,好歹她现在是个孕妇。”
任嫣开口,向斯年的语气才温和下来。
“算了,看着小嫣都替你说话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好好学学怎么说话,别出口伤人。”
我抬腿走向卧室。
心脏抽痛。
没有什么比向斯年的话更伤人了。
卧室里,还飘散着任嫣的香水味。
昨晚…她睡在这里。
不多时,主卧室的房门被敲响。
是任嫣,她端着一碗白粥走向我。
可眼里的阴险毒辣是藏不住的。
“池以安,都到现在这个程度了,你还想拿着你那个孩子做筹码吗?”
我强行勾起一抹笑容。
“起码他真的会娶我。”
任嫣死咬着下唇,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