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万语千言,终究无法诉说出口。
说不出,那我就替他说。
我看向院内那些丫鬟小厮,声音带着警告:“以后记得叫五夫人,莫要失了礼数。”
丫鬟小厮朝我行礼,而后恭恭敬敬喊了一声:
“五夫人!”
晚上,顾羡之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一波又一波的过来请我。
我不胜其烦,直接换了男装出门。
准备出去喝些酒。
将门出来的虎女,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武义是要学的,喝酒是会喝的,刚点了好几道菜,准备抒发一下郁闷心情,却被三哥找了个正着。
“喝闷酒,怎么能少了我?”
“你若是不痛快,我和你其他几个哥哥,绑了顾羡之,让你打一顿出气。”
当初顾羡之的求亲可是闹得沸沸扬扬,长安城谁人不知。
却没想到,三年一过,物是人非。
我笑了,喝了一口酒,咽下心中酸楚。
“别惹事了三哥。”
“何至于此呢,我又不愁嫁。”
“皇子王爷咱们嫁不得,那嫁个潇洒贤臣就是了。”
这些年向我求情的人不在少数,因着父亲兵马大元帅的威名在外,掌握兵权。
如今储君还未定下,谁有父亲的支持,谁得权的可能性就大。
一个两个,都把我当竞争的权柄,某着劲儿在我面前献殷勤,以为我会像那些闺阁小姐那般,感情用事。
我拿起酒喝干,打开窗户,看着底下繁华一片。
“实在不行,就效仿长公主,来一个比武招亲。”
摘下腰间,顾羡之及笄之日送给我的玉佩,冲着楼下人有吆喝:
“谁能抢到这玉佩,就可向宋将军府求亲。”
“姑奶奶看顺眼,就嫁!”
三哥惊呼一声,伸手阻拦,那玉佩却直接从空中掉落。
我听到人群众的喧哗声。
“这是将军府的独女,宋大小姐。”
“宋大小姐终于松开准备议亲了?”
更多的是对玉佩的抢夺,我在高台上看着人来人往,大打出手。
看着玉佩四分五裂。
被分而捡之,又被一人强去。
青年一身红衣,拿着破碎的玉佩从窗户钻入,将玉佩拍在桌子上。
“一群凡夫俗子,也配和我抢?”
我嘴角抽了抽,想要收回玉佩,却被他夺宝似的扒拉了回去,只留一根玉带勾车我指尖。
“你跟着捣什么乱?”
“宋月槿,我没捣乱,玉佩我抢得,你我也娶得,你不是一直想嫁个闲散之人,与其嫁个不知根底的,倒不如嫁我。”
他猛地拉紧玉带,我身形不稳,和他四目对视,呼吸交缠。
三哥在一旁跳脚:“陆墨瑾,你敢占我妹子便宜。”
陆墨瑾将我扶稳,就被三哥追打出去。
我坐在原处,扔下银钱,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
夜半回府时,迎面一人款款而来,手中还拎着一个灯笼。
还没靠近,我便认出来人,疏离的唤了一声:“五哥。”
便也准备离开,却被他反手拉住。
语气带着些许受伤:
“我请了好几波人来请你,都被你打发了,我亲自去寻你,你又不在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