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说话，众鬼的呐喊就快从屏幕中溢出来。
“不是，这种恶人凭什么掌管阴德？简直德不配位！”
“我之前买了她阴德符的，但现在我想转赠给她家人。”
这话像是点燃了引线，鬼魂们纷纷应和，
“对！我们要转赠！不能让好人受屈，恶人得意！”
我忍着刑具撕扯皮肉的剧痛，扯出一抹冷笑，
“地府规矩，阴德符售出概不退换，更不能转赠。”
一句话，生生掐断了父母想从鬼网友那里捞取阴德的路。
屏幕里的爸妈瞬间急了，穆向楠红着眼圈嘶吼，
“穆向晚你还有没有良心？爸妈养你这么大，你难道真的要看着他们变为畜牲吗？”
穆向婷更是尖声咒骂，
“白眼狼！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对你的心都寒透了！”
我没再看他们，只是抬眼看向阎王，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继续。”
第三轮 PK 的锣声刚响，直播间就炸开了锅。
鬼网友们虽然不能转赠功德，却众筹了一堆新刑具。
淬着寒冰的钩爪、缠满倒刺的鞭绳.....样样都透着刺骨的狠戾，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变着花样折磨我。
阎王轻咳一声，继续翻着功德簿，
“后面这些就是穆家姐弟的功德了。”
“穆向楠勤工俭学供姐姐读书，穆向婷也曾多次救助流浪猫。”
阎王每念一句，直播间的 “支持家人” 弹幕就汹涌几分。
他们生前的功德，显然与我那页沾满血腥的记录形成鲜明对比。
在所有鬼众的眼中，仿佛他们真是品性纯良的善类，而我就是天生的恶种。
眼看进度条就要彻底倒向对面，第三轮 PK 即将结束，我突然开口打断，
“等等！”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直直看向阎王，
“阎王大人，请你再看看，死的那个邻居小女孩，最开始叫什么名字？”
阎王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
我转头扫过屏幕里的一家人，目光在穆向婷脸上停顿片刻，
“穆向婷，你们敢不敢当着阎王的面再说一遍，那个杀死小女孩的人，到底是谁？”
屏幕里的一家人脸色 “唰” 地变得惨白，妈妈的哭声戛然而止，穆向婷的眼神闪烁不定，下意识地往妈妈身后缩了缩。
半柱香后，阎王已经翻开了那个死去小女孩的档案，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瞳孔猛地收缩，
“这...... 这不可能！”
他抬起头，声音里满是震惊，
“这个死去的小女孩被改过名字，她之前...... 怎么会叫穆向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