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被捂在口中,愤恨的鼻音被大手闷得柔软了许多,若是看不见这场景的人听见了,多半能想象出一副激烈的场景。
许是觉得房间里的人纠缠得心无旁骛,门外的声音渐渐不再掩饰,肆无忌惮地评头论足就连沈柒月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明白了这男人的意思,挣扎的动静不由得放缓了一些。
这里可是靳家!靳家大少爷竟然还要被人守着圆房,而且还要小心地掩饰,这如履薄冰的处境好像并不比她好上多少啊!
还走神?靳长白眼睛微眯,需要我假戏真做?
半长的发丝被整齐的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微薄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只手搭在领带上,好像下一刻便要扑上去。
沈柒月还真是觉得这个男人脑回路有够清奇的。
瞧见靳长白马上就要扯开领口,沈柒月咬了咬牙,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但苦于受制于人,最后也只能是随着对方慢慢应和起来。
真是越想越丢人,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也只能是不得不低头了。
沈柒月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到最后她已经有点自暴自弃了,等到靳长白起身,她才揉了揉自己已经被压僵的身体。
双目微微瞪视靳长白,就好像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下一刻就要上去咬上一口。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声音不算太大却仍然传遍了整个房间。
进来。靳长白的语气有些发沉。
秦海已经从靳长白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不对,进门后连头都没抬,更别说是看到整个房间内的场景了。
白爷,老太太的人都已经撤走了,那边也已经熄了灯,应该是不怀疑了。
靳长白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只低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那夫人秦海的余光瞟到沈柒月身上,又快速地移开。
靳长白并非什么好相处的人,传闻中的不近女色也不是空口无凭,房间内还没留过女人过夜。
靳长白看了沈柒月一眼,娇小的女人咬着唇坐在床尾,散乱的发将将拢住,连脸颊上也红扑扑的,倒是增添了几分娇俏。
本以为是温柔的水,不曾想却是飘忽不定的风,便是被压在自己身下,也不知那羞赧有几分是真的。
沈柒月在旁边翻了个白眼,纯当没看到自己名义上的丈夫面色阴沉,整个靳家能担得上夫人这两个子的也就她了。
被沈柒月这样一眼看过去,靳长白的心情竟莫名的好了几分,略带几分玩笑的开口:后院的狗,好几天没喂了,把这个女人给我丢过去。
秦海只感觉自己眉间微微抽了一下,靳长白这句话虽然带着玩笑的口吻,但可并不是假话。
上一个到后院的人,现在已经进了狗肚子了。
秦海再次看向沈柒月的眼神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可惜,被沈柒月敏感的感知到了,马上觉得喂狗这件事有一些问题。
也不知道靳长白是缺喂狗的人,还是缺要喂给狗的人。
你觉得呢?靳长白略微向沈柒月的方向颔首,让房间内的其他人都知道他究竟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