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吊坠是母亲从何得来的?”赵明歌望着照影,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还有,母亲到底是什么身份?”
可吊坠被藏起来,照影又再度恢复了先前神志不清的模样,蹲下身兀自呢喃着什么。
赵明歌蹙紧眉头,凑近听了听,只隐约听到什么“百晓生”,至于旁的便都听不清了。
还想再问些什么,外头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王妃,我们该回去了,大夫人的人刚才路过此处,想来是在四处寻你。”锦绣在门口小声提醒道。
赵明歌轻叹了口气,“知道了。”
看来锦绣这么多年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短时间内还没法恢复过来,需要慢慢调养才是。
离开后院,管事嬷嬷挤着抹笑紧张地迎了上来。
赵明歌把一袋沉甸甸的金叶子塞进了她的手上,在她诧异的目光下,淡声开口:“本王妃不能时常回来,你先替本王妃照顾好照影,卢氏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应付过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若选在此时强行把照影带回摄政王府,亦或是让她留在相府养病,都会惹人注意,最安全的便是让她依旧留在浣衣坊。
卢氏虽记恨着原主的生母及她身边的一切,可照影于她来说到底只是个丫鬟,她偶尔听这管事嬷嬷汇报些照影的情况也就罢了,断不会亲自委身来这脏乱之地。
管事嬷嬷在巨大的惊喜中尚还缓不过神来,却本能地连连直点着头。
这足足一袋金叶子,足够她为儿子在京中置办两套大宅子了,余下的钱还能保证她一家老小平安富足度过余生,摄政王妃成了婚后果然大不一样,连出手都变的如此阔绰。
赵明歌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中,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她不怕这嬷嬷贪图富贵,怕就怕她油盐不进。
如今既然收了她的钱,那就得好好替她办事,再加上今日恐吓她的那一番,想来这嬷嬷也没胆子搞阳奉阴违的那一套。
交代完事情,云妗起身,确认浣衣房四周没有卢氏的人,这才带着锦绣悄悄沿原路返回。
正厅里,茶已经喝过几遭。
夜墨云见云妗回来,唇角含笑冲她招了招手:“歌儿这是去了何处,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外面风大,当心受了凉。”
赵明歌还是有些不习惯他当着相府众人的这副作态,被他一番话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呀大姐姐,方才见你许久没回来,月儿好生担心,派了人去寻你也未寻到,你究竟去了何处?”一旁的赵明月眨了眨眼,一副十分无辜的口吻,十足的白莲花模样。
赵明歌冷笑了一声,丝毫不留给她面子:“放肆,本妃的行程何事轮得到你来过问了?况且如今本妃既已嫁入王府,你理应唤声王妃才是,难不成这么多年的礼教你都白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