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相觑一眼,其中一个人似乎正打电话给祁湛之。
不知说了什么,他再回来时朝关婳道:“关小姐,我们送你回清风公寓。”
关婳摇头:“不用。”
保镖们没听她的。
关婳再次停下来:“你们不用送我,只是回清风公寓而已,我又不会逃。你们回去找祁先生汇报,他不会怪你们的。但不要再跟着我了,再跟着我,我就打电话给祁先生,和他说你们欺负我,他虽然恨我,但总归不会允许你们欺负我,谢谢了。”
保镖们面面相觑,最终像是怕关婳真的打电话给祁湛之一样,没有追上她。
而在关婳离开不久后,傅松回来了。
祁湛之刚刚在观众席上落下了一样东西,他是回来拿东西的。
他进门就听见旁边传来几句议论声。
“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个女的要没命了!”
“是啊,但她也是真的厉害啊,就那样一直趴在栏杆上,虽然是护住了饼盘,可那黑背是吃素的啊?结果她被蹬了那么多下愣是一声不吭,她是不会疼的吗?”
傅松愣住,他下意识低头看向场中央的铁笼。
刚刚发生什么了?
他心下有股不安的感觉,犹豫一二,他还是走去了保安室,调出监控。
当看见关婳差点被黑背咬破脑袋时,他蹭地一下站起来,呼吸都放轻了。
他神色复杂看着视频中一直死死咬着饼盘抵在栏杆上的关婳。
她最后离开斗狗场的时候,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不会疼吗?
怎么可能呢。
*
关婳一步一步走出地下室,她没来过这儿,不认识路,只能往前走。
走了一段,胸口太疼了,她停了下来。
可能是刚刚和保镖说太多话了,她从走出地下室就开始咳嗽,咳到她似乎嗅到了胸腔里震出的血腥味。
她在附近一张长椅坐下。
坐下还是咳,咳得她控制不住,咳得有几滴血从她嘴里溅出来。
她吸了口气,胡乱抹了下嘴角,喃喃道:“好像有点不太妙啊。”
说着这样的话,她脸上的表情却满不在乎,好像疼得都咳血的人不是她。
但她知道,自己该去医院。
只是她现在没什么力气,她想再坐坐。
她目光落在远处盎然生机的花盆上,又咳了几嗓子。
耳边突然传来震惊的吸气音,然后是一个小女孩稚嫩的惊呼:“姐姐,你咳血了!”
关婳看过去,入目是一个不到她大腿的小女孩,长得很可爱,睁着一双大眼睛满是担忧看着她。
关婳抿嘴一笑:“姐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