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色的大门紧锁着,萧军烈按了一声喇叭,靠西的侧门开了,他开着车子缓缓驶进去,在第二重的庭院外停下。有两个仆人上来,一个为他开车门,另一个推开庭院的房门。
萧军烈抓着玉鹿的手穿过厅堂和花园,四处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他们在东侧一栋独体的两层小楼门前停下,门半掩着,一缕晦暗的异香细细传来。
萧军烈拉着玉鹿跪下来,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儿子给母亲请安。”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丝丝缕缕异香不疾不徐的迎面吹来,玉鹿太熟悉这味道了,这分明是烟膏的味道,比莺花院里的大烟膏品质要高级纯粹一些。
太阳西沉,弦月东升,笃笃的更鼓声传来,萧军烈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玉鹿双手撑在地上,含着胸,膝盖以下早已没知觉,姿势很尴尬,像只逆来顺受的小动物。
她突然就起了逆反的心理,凭什么呀?一无所知地陪着你在这里跪了两个小时,我犯了哪门子王法?想到这里,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麻木的双腿突然一过血,针扎似的难受,不敢动弹。
“你跪下!”萧军烈低声呵斥她。
玉鹿活动活动双腿,转身就走。在这扇门前,萧军烈这种霸道横行的人居然恭谨的不敢高声出语,她便也不用讲话了。
刚走出几步,就被萧军烈给抓住按在了地上,“跪下!”他严肃不可违抗的命令,手按在她的脖颈上,迫使她抬不起头。
“我凭什么跟你一起跪?”她倔强地扭着身子。
萧军烈沉声来了一句:“里面的人是我母亲。”
玉鹿心中气恼,你母亲又没生我养我,凭什么让我跪?你萧大少爷仗着手里有兵权又有钱就可以逼我给一个抽大烟的老女人下跪?
她柔软的身段巧妙地一扭,再次从他胳膊底下逃脱,慌不择路地从一个小角门跑了出去,甬路两边是高大的碧桐,树荫浓密,弦月又不太亮,玉鹿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粗大的树干上。
眼前发黑,鼻子酸疼,她还没从疼痛里缓过神来,被身后追来的萧军烈捏着肩膀翻转过来,将她禁锢在树干之上,后背被粗糙的树皮硌得生疼。
玉鹿的身体忽然失去重力,他将她攥进怀里,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来……似蹂躏,似惩罚,她感觉嘴唇出血,口中尽是血腥味。
他的舌像布满荆棘的鞭,一寸寸扎进她的血肉里,她喘息着几乎淹没在这惊涛骇浪中。
抬手她想打他,却灵机一动,哽咽着叫了一声:“爹爹!”
他便愣在了当场,一只手隔着薄薄的衣衫已经覆盖在她的浑圆之上,本想揉捏的动作被她的一声“爹爹”给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
那时她青如毛桃,胸如荷包蛋,他在她身上做伏地挺身运动……一眨眼,她已是亭亭玉立美妙不可描述。
“你说过做我爹爹因何又对我如此衣冠禽兽?”她抹了一下被他吸允的肿胀的嘴唇,语出惊人。
萧军烈上前一步双手搂住她的腰一个转身自己靠在树干上,她双脚腾空被他抱着有点勒的上不来气。
“玉鹿,爹爹给你安全和守护,爹爹给你做女人的性福。”他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更显漆黑。
她无用的扑腾两下,放弃反抗,却换上了冷清的神色,“萧帅不要开玩笑了,你已有未婚妻,高贵美丽思想进步,前不久刚刚砸了我的化妆台,萧帅拿我这样的卑微戏子开玩笑,有失身份啊。”
“我从未承认她,只是我母亲喜欢罢了。”萧军烈一脸惆怅,“五年前,我母亲假装病危,逼我和佟宝珠定下婚事,我今天带你回家,就想跟我母亲讲明白,我要娶你。”
玉鹿“噗”的笑出声来,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借着碧桐洒下来的斑驳的月光,望着这个粗糙的硬汉,他生了茧子的手指箍得她腰上的肉疼。
“你笑什么?”他被看得不自在。
玉鹿明媚的笑着,如迎春花般灿烂,用了柔酥酥的调子说:“你来晚了,我和别人睡过了,子衿睡过,戏班班主睡过,还和你弟弟萧陌杨睡过……”
他傻了一样看着她,半天,牙缝里挤出一丝狠厉的笑声:“你放心,我会把睡过你的都杀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