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夜里的风,夹杂着水气,顺着敞开的窗子灌入室内,屋子里,我像一道鬼影一般飘到床前,翻身卷入了被子中。
沉睡中的男人的薄唇被我吻住,他鼻息间淡淡的,熟悉的气息降临。
几乎时瞬间,顾霆西直接将我压在身下,回吻着我的嘴唇,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眨眨眼笑道:“九叔。”
刹那间,他放开了我,直接一脚将我踹下了床,面门朝下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噹’!直摔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顺势房间的灯亮了,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我身前。
他薄唇上印着我的唇膏,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他那张俊脸鲜艳妖冶,低头望着我,冷声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垂眸,我恨极了他那种一本正经的高冷,实际上他就是个**!
去年他醉酒,和我发生了一次,然后第二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得,把我送去了澳洲上学。
一整年,我没有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也没有回来见过他一次。当然,他也不会搭理我。
若不是他给我那张黑卡透支后依旧有人还钱,我都以为他说不定是死了!
他见我垂眸不说话,看了我一阵,脚尖踢了踢我的身子,声音低沉,“把衣服穿好。”
我忽然笑起来,忙就把衣服穿好,随即从地上爬起来望着他。
我们一年不见,他依旧还是他,依旧是那种妖孽般的俊美,眉宇间依旧是那般冷峻,非人类能有的绝情。
他见我穿好了衣服,便淡淡问:“回来做什么?”
“你猜呢?”我咧嘴笑着望他。
“没事就出去。”他说完这话,便转身去桌前端起水杯,抿了口清水。
“当然是有事呀,”我咧嘴一笑,“你知道吗?我谈恋爱了!我和他一见钟情!我是回来和你说,我们昨天刚领证,下个月在澳洲举办婚礼。”
他沉着眸子望着我,看了我许久,才淡淡说:“别扯淡!”
“怎么会是扯淡呢?”说着,我在他面前挺了挺胸。
随即我一脸兴奋,坐在他对面,掰着手指头补充着:“我男人是信奉天主教的,我来求你,你牵着我的手,把我交到他手上,好不好?我家就剩下我自己了,你又和我爹一样,把我养活到19岁,你应当帮我这次。否则我完不成婚礼。”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他黝黑的眸子睨视着我,足足有一分多钟。
后来他才淡淡问:“什么时候认识的?叫什么名字?年龄?”
我咧嘴一笑,回答他:“上个月认识的,叫张麟,今年29,和你年龄一样。”
“嗯。”他起身,“需要准备什么,和王东说,他会帮你准备。”
他话音落下,转身去一旁桌前,背对着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清水。
“好!”我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朝着房门外面走,雀跃的说:“九叔你对我真好,钱的方面,我就不客气了哦。”
我从房门走出去,走了没几步,忽然咧嘴笑出声来,因为我听到了他呕吐的声音。
他一直有胃病,是多年来熬夜工作吸烟喝咖啡的结果,一旦动了怒,便会胃部巨痛,痛到最后便会呕吐。
我笑着,没缘由的掉下一颗泪来,他怎么还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