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桥洞,发出了呜呜的鬼哭之声。
我心中很紧张,小心翼翼的挪到傻大个扔下的那剥皮刀前,蜷缩着身子艰难的抓起了短小的剥皮刀,一点点的割断了捆在我身上的麻绳。
拽出了塞在我口中的破布,干呕了两声,喘匀了气息后,我紧攥着剥皮刀走出了桥洞。
站在桥头上,我看向村子那边,漆黑一片,鸡不鸣狗不吠。
傻大个不见了,那头追着我们的大狐狸也消失了,我站在桥头上脑子有点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傻大个救了我,意思很明显,是想让我离开村子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是,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岂不是间接承认我就是杀了陈麻子的凶手了?
愣神了一会之后,我还是决定回村里一趟。
虽然我也知道这个决定有点蠢,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与其被人当成畏罪潜逃的杀人犯,我情愿回去配合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深吸一口气之后,我朝着村子那边走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警惕紧张的关注着四周的情况,颇有种草木皆兵的恐惧心理,生怕暗中会冲出那头诡异的大狐狸。
几分钟后,我回到了破旧凉棚那边。
凉棚之中,仅有一滩血迹,不见泼皮的身影了,看到这一幕之后,我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看这情况,泼皮应该没被傻大个一砖头拍死,如果泼皮死在了这里,我肯定是第一嫌疑人,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了。
我朝灯火通明的陈麻子家那边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悄悄摸摸的朝那边走了过去。
陈麻子的死太过诡异了,我一下午的时间脑子都有点昏,老村长说陈麻子的胸口那开膛的手法是爷爷独有的,当时所有人都信了,但是我并没有亲眼证实,只能远远的看到陈麻子的胸口位置有个血窟窿而已。
就算证实了陈麻子胸前的伤口不是我爷爷惯用的那种开膛手法,估计村里人也不会轻易相信我,但是我心不甘啊!
来到了陈麻子家门口的时候,门前的血迹引来了大群的苍蝇,院子里同样有着不少的血迹,蝇虫嗡鸣之声不绝于耳。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