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夜君言有隐疾。
否则为什么面对这样一张上帝看了都要一步三回头的俊脸,他竟然要批折子!!!
我黑眼珠一转,脱去繁杂的华服。只剩着身上一层薄如蝉翼的樱粉色里衣。
“皇上~”说着我便扑倒在夜君言身侧。
然后......他娘的灵活得躲开了!?
我泪眼婆娑看着他,谁料这当皇帝的心理素质就是好!
夜君言轻咳一声,眼角带笑温柔地说,:“爱妃还在长身体,切勿熬夜。”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飞机场...
夜君言!好好聊着天,怎么还人身攻击了呢?
等夜君言批完折子,他倒也不委屈自己睡硬榻,厚颜无耻地跑到我这个二八少女床上。
我心里带着气,假装睡着了。
小细腿那么一伸,就把他踹下去了。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是我教给他的第一个江湖规矩。
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这是教一赠一送给他的小礼物。
希望他早日顿悟。
宫里来了一个叫马格尔尼的洋人,说英语的。
“哦,上帝!亲爱的贵妃,您可真美丽!”
哦,上帝!你要是再不收一收这该死的翻译腔,我就用隔壁玛丽太太的苹果派打你的屁股!
这样想着,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我柔和且装B地做了个平身的姿势,然后云淡风轻道,:“Ithinkso.”
他过来了,他过来了,他细长的瑞凤眸眼尾荡着笑意过来了!
“哦?爱妃会讲洋文?”
我觉得有诈,我打算谦虚一点,:“一点点。”
“马格尔尼的中文也不熟练,爱妃便劳累些做翻译吧。”
我寻思着马格尔尼的京话口音都快有了,你说他不熟练?逗我呢?
马格尔尼也是个憨憨,巴啦巴啦说了个即兴小作文!
夜君言笑眯眯看着我,一脸人畜无害,:“爱妃,翻译吧。”
我严重怀疑离墨得罪过夜君言...或者夜君言他爹,比如上辈子是情敌啥的狗血剧情。否则为什么夜君言这么针对我?
只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引起了他的兴趣?...倒也说得过去。
我同样眯着桃花眼笑吟吟看着夜君言,:“他说他是岛民。”
“……”
后来夜君言再也没找我翻译过。
看,闲云野鹤的生活都是自己争取的。
07
“参见皇上。”以德妃令妃为首的一众妃子一齐行礼。
“嗯,起来吧。”
大家立即坐回自个儿的位子——开始打麻将。
一片祥和氛围。
我扭头看了看,令妃德妃又杠上了。反正打起来也就扯头发,出不了大事,挺好。
“看来爱妃将朕的后宫管治得很好。”夜君言转着拇指上的扳指,敛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四条”
“碰!”
我:“……臣妾也觉得自己很优秀呢。”
夜君言:“……”
夜君言说想吃他爱妃,也就是仙女我做的饭。
还要派人看着,一定要——亲!手!
你说挺大一皇上,用得着我?
御膳房它不香吗?
当然既然他这样期待,我也不好让人家失望。
将所有食材洗净、切好,放入滚起的热水中。接着撒入最简单的调料,这样才不会破坏食物原本的味道。我为自己炮制了一盏热气腾腾的月光白。中国的有钱人偏爱繁琐的泡茶方式,在宁静的夜晚独自享受这份寂寞。所有在白天对寂静的垂涎都能在茶里找到最好的出口,一切的悲欢、思念都能在茶里得到最妥帖的安放。我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思考着如何为村上春树指明一条通往诺贝尔文学奖之路。
“娘娘!汤糊了!”
我半眯着的桃花眼刷的一下就睁开了。
我和宫女夏菊、秋荷看着一锅飘着黑色小颗粒的...绿汤,面面相觑。
夏菊犹豫着开口,:“娘娘,您放了什么?为什么是绿色的?”
我也犹豫着开口,:“...不造啊!”
可能是那个...长得有点绿的菜?我怎么知道它掉shai?
放了那么多名贵的食材...应该不难喝。
*御书房。
“这是贵妃忙了一下午的结果?”夜君言看着冒着白气的绿汤,一副不知从何吃起的样子。
我凑到他面前,眨眨眼,:“皇上叫人家爱妃了啦~”
夜君言眼角抽搐。
在我万般期待的注视下,他拿起勺子喝了口汤,帝王礼仪让他梗着脖子咽了下去。而后缓缓说出一句,:“爱妃的汤真是...非同凡响。”
我厚着脸皮接受,:“皇上喜欢就好,臣妾愿意一直为皇上煲汤~”
后来有人问我别宫的娘娘都上赶着送吃食,但皇帝却下旨不再让我下厨?
彼时我站在御花园,看着被吹皱的满湖春水,想起那次吐了两天的夜君言。我觉得自己应该夹一支烟的,但最终只是微蹙着弯眉,淡淡且忧愁地开口,:“It’salongstory.”
夜君言要去秋围。
这里有个习俗——家里的男人去打猎,女人要缝个福袋给他。里面一般放上山求的平安符或者寓意好的香草。
“那猎户的妻子不得忙死?”
夜君言闻声一顿,接着扬起一个带着威胁意味的邪魅笑容,大手放在我的发顶一下一下一下地摸我乌黑靓丽的秀发,:“爱妃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嗯?”
为了防止我的秀发被他摸出静电,我赶忙点头答应。
夜君言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了。
我下巴搁在桌子上,懒散开口,:“秋荷,夏菊。”
“娘娘。”
“帮我绣个福袋。”
“这...娘娘,奴婢不敢僭越。”我虽然并不圣母觉得主子奴婢是朋友,毕竟入乡随俗。但还是不太能见人动不动就下跪。
随即摆摆手,:“那你们帮我准备东西吧。”
*三天后。
夜君言骑着一匹白色高头大马,睥睨看着一旁的我。
我打了个哈欠,觉得征服夜君言的事情可以及时止损了——男人都是怀狗,怎么能比得上老娘的美容觉!
但迫于这该死的权力,我还是要扬起一个笑脸走上前。双手捧着摆弄了三天的福袋,:“臣妾祝陛下平安归来。”
夜君言眉梢带着得意,好像赢了我一样。
接过福袋的一瞬,拽着缰绳的手背青筋毕露。眯着凤眸低头审视我,我温柔地笑了笑,:“皇上不要太感动,都是臣妾应该的。”
我又不会针线,线头露在外面也不能怪我不是...
老子特么的一开始就不该招惹这个老变态!这一天天的就知道想法子整我!
夜君言鼻息带着笑意,“狰狞”开口,:“贵妃,辛苦!这是什么图案?朕可不曾见过这个花样。”
小猪佩奇
......
看着夜君言领着一众禁卫军浩荡离开的背影,我打了个喷嚏——这家伙每次叫我“贵妃”都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