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还没想明白,就感觉到了一阵刺眼的光,显然自己已经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接着她就被人,像是扔垃圾一样,摔到了地上……
一道男人的声音,从麻袋的外头传了进来:“爷,人带到了!”
话说完。
就有人上来,把白慕歌所在的布袋子,给解开了,一阵刺眼的光,照的白慕歌眼花,接着又有人上来,把她嘴里的布条取了出来,腿脚上的绳索解开。
她倒是愣了一下,不是杀人的?
这个时候。
上首处,一声轻微的响动传来,白慕歌的眼神看过去,发现是对方的折扇,轻轻敲在桌案上的声音,而同时,她也看见了一个男人。
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他就懒散地坐在那里,眉眼里噙着几分危险的笑,嘴角淡淡扬着,看起来却不是很高兴,骨子里头透出几分尊贵和优雅,只是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住那一分邪肆与慵懒的气息,他身上带着致命的危险,和同样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想要靠近,却又害怕靠近之后,会跟随他沉沦到无边地狱。
真·绝色美男子!
这是白慕歌,给这个人的第一评价!不过,这大帅哥,把自己抓来,是为了什么?她要怎么才能脱身,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在她看着面前的美男子的时候。
令狐悦也在上下打量她,身段有些瘦小,一张脸倒是生得好看,唇红齿白,男女莫辨,一个男人生成这样,倒是有些男生女相。而这人的双眸子里头,带着见着自己这张脸之后的惊艳,以及……狡黠,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好似是在算计什么。
令狐悦乐了。
难怪敢拿自己的名头,去骗白暮深了,被抓到这里,都还敢算计,这小子胆子大得很。
白慕歌看出了他眸中的笑意,倒是先开了口:“这位兄台,不知道您半夜,找人把小弟抓来,所为何事?”
北邈当即从旁呵斥了一声:“大胆!竟敢在玄王殿下面前,称兄道弟!你不想活了!”
白慕歌嘴角一抽,头皮忽然开始发麻起来!
玄王殿下?!就是白鹭口中那个,京城没有一个人不怕,白暮深吓得直接掏钱的那位?想起来自己今日,还拿了对方的名号骗钱,玄王还没说话,她就先一步开始感觉到心虚了。
她哆嗦着看着玄王,干笑道:“啊?原来是玄王殿下!小人被敲晕了,一时间还没清醒过来,所以没有认出来殿下,相信殿下大人大量,是不会与小人计较的,殿下,对吗?”
白慕歌觉得,玄王如此身份,之前的白慕歌,肯定是见过的,便就只推说,自己没认出来。
令狐悦瞥了她一眼,倒是起了身,好整以暇地蹲在了白慕歌的跟前,懒散而性感的声,跟今日她在水中被救起来的时候,听到的好听男声,如出一辙:“你不认识爷?”
从白慕歌打量自己的眼神来看,她分明就已经将他的样子,认清楚了,可是眼下却说没清醒过来,啧,这小子,说谎都不必打腹稿么?
他懒洋洋地起身,这样近距离的蹲在自己面前。
饶是白慕歌并非一个颜狗,这个时候,都被这男人迷得三魂少了七魄,实在是不明白,怎么会有男人一副懒散的样子,行止之间,却还是勾人得要命。
她明白现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赶紧低下头,开口道:“那个……殿下,小人是今日落水了,忘记了很多事情,所以……”
这位爷显然很不好糊弄,所以白慕歌决定拿落水失忆的说法,来应付应付。
令狐悦闻言。
轻笑了一声,也没说信了,还是没信。
懒洋洋地站起身,漫不经心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下人赶紧过来,为他奉了一杯茶。
而白慕歌这个时候,小心地抬起头,又问道:“那……玄王殿下,您找小人来,是……有什么吩咐?”
可千万别说,是我拿你找白暮深骗钱的事情,被你知道了,所以你特意叫了人,把我抓过来,准备把我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
令狐悦瞥了她一眼,不辨喜怒,慢条斯理地道:“哦?什么事啊?爷的名头还好用吗?骗了多少钱?”
白慕歌:“!!!”
**!
真的知道了!她都被抓到玄王府了,此刻自也是没有狡辩的胆子。
于是她二话不说,规规矩矩地跪在他跟前,飞快地从袖子里头,把那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那一锭十两的银子,赶紧拿出来,战战兢兢地道:“就……就骗了这么多!殿下,其实我也挺不容易的,要不然这笔钱,就孝敬给您了,您让小人回家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真是扎心!好不容易骗到手的钱,就这么交出去,还挺心痛的。
刚端起茶杯的令狐悦闻言,倒是乐了。
他垂眸看向她,懒洋洋地问:“孝敬给爷?你觉着,爷缺你这点银子?”
白慕歌已经想哭了:“那那那……”
那您到底是想怎么样啊!
之前就听白鹭说,无论是权贵还是平民,但凡得罪了这位玄王殿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白慕歌欲哭无泪,完蛋,自己这明显是要凉的节奏啊!
眼下她都被绑到这儿来了,估计直接把人宰了,这位爷也是干得出来的,而且还能办得不留痕迹。等白鹭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她白慕歌早就是地上的一具尸体了。
算了,要咋样咋样吧,怕也是怕没用的!
想到这里,白慕歌反而生出几分孤勇来了,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把钱赶紧重新揣回袖子里,开口道:“那既然您不缺,小人就先把银子,收着了,小人挺缺银子的!”
管家和北邈:“……!”
这白慕歌也是没谁了,这会儿还惦记着银子呢,一听他们家殿下说不缺钱,她就赶紧把钱收起来了!
而白慕歌接着,梗着脖子道:“殿下要怎么处置小人,不妨直说吧,小人受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