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绵酒醒后头昏脑胀,胃内隐隐翻涌。
想到昨天的事,她强忍住不适,换好衣服去往剧团。
刚到,她远远就看到排练室中,众星拱月一身白色天鹅舞裙领舞的林菱!
林菱这时也看到苏绵,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落下舞步。
晚一姐,你是来给我伴舞的吗?
苏绵看着她那张清纯的脸,冷嘲道:你配吗?
周围的其他的演员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看戏。
林菱一噎,很快眸底溢满了水雾:晚一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也不想做女主,是阿奈哥非说我最合适。
苏绵怎么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强压下心底酸涩:所以他眼瞎
眼看两人争锋相对,老师过来,好了,开始排练。
再次排练,林菱领舞,然而每到大跳时,她便跳不起来。
伴舞和老师不耐烦,这样一个人怎么跳白天鹅?
林菱一张脸涨的通红。
这时,就看不远处苏绵后退两步,随后飞身高高跃起,起跳时力量瞬间爆发,像流星一样闪耀的划过。
排练室一片寂静,半响后,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
林菱的脸色更加难看,她怎么也没想到苏绵这么厉害,一个大跳这么轻松就完成了!
苏绵身姿优雅的走到她身边:我只能说,你担不起这只白天鹅。
说完,她径直去到了团长室。
团长知道她为什么过来,劝道:黑天鹅的戏份和白天鹅差不多,你好好演,也能出彩。
苏绵平静的双眸看不出什么光彩:团长,只要你不怕我的黑天鹅压过白天鹅,就行。
她站起身,正欲离开。
身后团长忽然叫住她:晚一,人要学会认清现实,陈家我们得罪不起,舞台上你让着点。
苏绵挺拔的背影晚一一僵,她什么也没说,走到剧团空旷的角落,脑海中回荡着团长的话,满心悲凉!
陆知隽,真是她的好丈夫!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一看,是医院的电话,忙接通。
苏小姐,您弟弟的住院费已经断了一个星期,这样下去我们只能给他办理退院了。
苏绵愣了一下,忙道: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随后拨通另一个号码,无人接通。
苏绵心里着急,她明明给妈妈一百万交住院费,为什么医院说没有交?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通。
驱车到达苏家别墅,一进门苏绵问在沙发上涂着指甲的女人。
妈,您怎么没去医院交钱?
苏母见女儿质问自己,心里不喜:住院费治疗费那么贵,我哪有那么多钱?
可我之前给您的一百万呢?
苏母心一慌,随后漫不经心开口:那钱逛个街,喝个下午茶就没了。
听到这苏绵心里发凉:苏家已经破产了,您也不是豪门阔太,拿着您儿子的救命钱喝茶,您喝的下去吗?
看着女儿朝自己吼,苏母不由气愤:你是陈氏集团总裁夫人,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你这么有良心,那你自己去给你弟弟缴费啊!
苏绵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冻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大门的,扭头看着苏家破败的别墅,不自觉想起爸爸在世的时,那繁荣的景象,突然觉得心好累。
看着手机里仅剩几千余额苦笑,她和陆知隽结婚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用过他的钱,拿给弟弟的住院费也都是她的全部积蓄。
手指翻到通讯录,拨出去一个电话。
刘妈,你把我房间里的那些首饰还有包包都整理一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