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望着他,三个问题之一,也包括这个么?
眼神交织,他硬朗笔直的身板立在床边,一米八五的身高犹如一堵墙似的横在她面前,满身的冷戾让她败下阵来。
没有谈过。她实话实说。
此时此刻,雪白的床单上绽放着的那朵血色的梅花似乎也在暗示着什么。
帝释天眸色微沉,很好,该第三个问题了。
他压下身子,常年握枪的粗粝手指扣在床面,直逼小女人娇俏的脸蛋,对视上她那双惊慌失措的水眸。
最后一个问题他拖着长长的尾音,有力的双臂如铁钳一般,禁锢着她娇小的身躯,她就如同小片的肉夹馍,夹在他两臂之间。
以至于郭语琪试图往后退缩,都无处可躲。
还记得你是怎么躺在这张床上的么?
随着他冰冷的嗓音从头顶倾泻而下,一股热浪直冲郭语琪的脑门儿,独属于男人的强烈压迫感席卷全身。
她睁大眸,近在咫尺的便是他凉薄的唇瓣。
如果他不问这个,她险些都快要忘记这至关重要的一件事了,她怎么会和帝释天滚了床单呢?
我脑子里,闪过些许零零碎碎的片段。
说实话。他沉声,目光冷冽到了极致。
郭语琪感觉自己就快要喘不上气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将她吞噬了一般,刺骨的冰凉。
小琪琪,你知道京都有家顶级的销金窟叫夜色么?听说那儿的实习生一晚上都可以好多钱呢!你妈妈不是生病了急需要一大笔钱么?不如我们到那里试试怎么样?
画面一转,便是贝小艾满是憨笑的脸。
那时候正是学校的夜间自习课,老师还在台上监督,她拗不过贝小艾的软磨硬泡,干脆一口答应了下来。
昨晚,我好朋友带我来这里做兼职,然后在更衣室的时候郭语琪用力的去想,努力控制着自己狂烈的心跳。
她继续回想。
小姐,请问您需要一杯喝的么?一名适应生忽然闯入更衣室,端了个盛了橙汁的木盘。
更衣室内太热,她口干舌燥,便接了过来,还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好像有人给我递了一杯喝的。
然后呢?帝释天仿佛一下子抓住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高大的身体下压,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下,薄情的冷唇一张一合。
然后然后等我脱了衣服后
再往下想,郭语琪只觉得脑壳发疼,她拧起蚯蚓似的小眉头,用力的揉了揉后脑勺,我感觉好像有人从背后,把我敲晕了。
听到最后,帝释天的眸色瞬间沉下,按压在床上的粗粝指腹不知何时握成拳状。
果然,又是这样!
第二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他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躺在床上!
唯一不同的是,第一次他克制住了自己,而这一次
很,好。半晌,他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来,到底是谁在背后一而再的玩儿这种把戏?
很好?这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误以为她
郭语琪的眉头和打了结似的,生怕被误会了什么,她连忙竖起手指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躺这儿的,我发誓,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并没有勾引你
勾引二字一出,郭语琪恨不得咬断自己的小舌头。
怎么越解释越显得苍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