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解释什么,而闻煜风已经自顾自踱步走进了客厅。
乔家的小别墅装潢得很是大气,两三个家佣低头站在一旁,闻煜风四下张望一圈,没看见乔欢欢的身影,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蹙。
这时候方柔已经追了上来,满脸堆笑,闻总,月然给您沏了茶
闻煜风见乔欢欢不在,方柔又上来纠缠,语气中略透露出一丝不耐,笑道,不好意思,我对茶不感兴趣,乔欢欢呢?她在哪儿?
尽管他在笑,可是笑容里却毫无温度,甚至令人见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方柔后背一寒,在在楼上。
等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跟前俊美如斯的男人已经消失了。
方柔立刻用力捣了捣乔正国的胳膊,拼命使眼色。
乔欢欢那脑门上有那么大一窟窿,闻总这时候上去,岂不穿帮了?
乔正国也想阻拦,可是刚要往楼梯上走,林锦阳已经慢悠悠得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乔总,我们老板有话要对令嫒说,烦请您行个方便。
乔正国尴尬一笑,强做镇定,也好。
想来欢欢那丫头应该不敢多嘴告状,毕竟他手里还控制着她妈妈呢,而闻先生和欢欢不过萍水相逢,对她头上的伤应该也不会有过多在意。
乔正国在心里打着算盘,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笑着对林锦阳道,林助理这边请坐。
乔欢欢躺在房间里,咳嗽着,自从那天脑袋被砸出一个窟窿,她连烧了整整三天,乔正国没有给她找医生,就让陈妈帮她随便包扎了一下,丢她一人自生自灭。
昏昏沉沉间,她想起身倒水,可浑身虚弱到脱力,就连够水杯的力气都没有。
哐
杯子一不小心被她打翻,眼见就要落地。
忽然,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坠落的杯子,然后稳稳得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乔欢欢一怔,高烧到充血的眸子恍惚了一下,视线里出现了一双擦得锃亮的男士皮鞋,顺着这双鞋往上,慢慢得看见了一张颠倒众生的熟悉俊颜。
房间里,光线极暗,窗帘拉合着,唯有一米阳光照射进来,男人的五官被渲染得浓墨重彩,狷介之中透着几分清明,亦正亦邪。
你
乔欢欢张了张嘴,嗓音嘶哑。
闻煜风的目光落到她额头上的伤口,邪肆的眼神飞速闪过一抹阴狠之色,继而嘴角微翘,状似漫不经心得问,谁打的你?
尽管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关心的成分,乔欢欢的眼眶还是一热。
谁打的她,会有人关心吗?
她悄悄撇过脸去,闻少,你怎么来了?
闻煜风眼里笑意更浓,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和调侃,看来伤的不轻,连日子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