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他动心,是在十二岁我去狩猎。
一只猛虎扑过来,他将我护在胸前,被虎爪伤了整个后背。
我哭着给他上药时,他说保护我是他的天职。
我选他当驸马时,皇上弟弟就提醒过我,他是一只豺狼,会将我们整个皇室都吃掉,非良配。
可我不信,甚至不惜与弟弟决裂。
赐婚圣旨是用公主封号换的。
裴修远蹲下来,面无表情地一根一根地掰掉我的手指,让人将我拖走。
裴母的葬礼很盛大,整个京城有身份的人全部都来了。
裴修远粗暴地给我换上白色孝服,直接拖我过去。
我咽了咽口水,嗓子剧痛,“王爷,能不能让我喝一口水?”
“我母亲葬礼,你却惦记着吃喝。”
“冷秋梦,你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裴修远直接让人取来井水,往我嘴里灌。
“咕噜……放开……噜噜。”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让我站在奶嬷嬷棺材前面阴冷开口,“跳一个时辰铃铛舞。”
我摇头,“我不跳。”
奶嬷嬷葬礼,我不能丢她的脸面。
“姐姐,道长说老夫人死不瞑目,只有你跳,才能让她老人家上路。”
“没想到你如此不孝,真是枉费老夫人对你的好。”冷如月的话刺激了裴修远。
他给了我一耳光,又将铃铛塞到我手中,在我耳边轻声说,“不跳,本王就杀了皇上。”
如今他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满朝文武都要跪下来送他的母亲。
我拿什么抵抗?接过铃铛,我娇笑着,“王爷想看,奴家这就跳。”
我光脚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跳舞。
“摄政王不休王妃,就是看在老夫人面子上,但是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在葬礼上发浪。”
“就是,瞧瞧她那眼神又打算勾引哪家爷们。”
“等这贱人回到万花楼,老子要包场,几天没碰,真是想得慌。”
“嘿嘿,我也是想念美人酒,嘬一口,真是美。”
女人们妒忌,男人们调戏,真是声声入耳。
我看裴修远铁青的脸,我遭受着羞辱,他也逃不掉。
突然,我身上孝服裂开,从上到下,尽数落地……
我不着寸缕站在那,我捂上捂不住下,看着冷如月得逞的笑脸,我知道是她害我。
“你们看她胸口的海棠花会变颜色。”
“那腰间纹的是李大人名字,后腰窝纹的是赵大人名字。”
“还有,还有那臀上纹的时张大人,哈哈哈,还是你们会玩,下次我也要纹,纹在她那处,嘿嘿。”
冷如月拿着衣服跑过来,大声地说,“姐姐,你在干什么?”
“赶紧穿上衣服,我给你穿,什么,你不穿就喜欢这样。”
我拉着衣服,她不给,却还在乱嚷嚷。
裴修远大步走过来,又一巴掌抽在我脸上,我的头磕在奶嬷嬷棺材上。
旧伤又添新伤,血顺着眼睛往下流,我想擦一下,手却被他握住。
眼前一片红,口腔里的血腥味呛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当众检查我的身体,翻过来覆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