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笑盈盈看向已经变脸的祁鹤辛。
他显然也明白,就算我名声被他搞坏,可我是堂堂大齐公主。
这大齐上下,有哪个男人是我得不到的?
前世,要不是在边城时,他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一遍遍的说爱我,我哪会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我看着祁鹤辛为见魏君怜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倏然想起我们被绑那天。
歹徒的剑抵在我们两人喉间,祁鹤辛眼里却只有他的青梅。
直到我被杀,他都没有再分我一个眼神。
我听到他说:“姜知意,你死了,就没人再阻碍我和怜怜在一起了。”
翌日,是我大齐最盛大的庆典。
大齐境内所有王孙贵族名流商贾都齐聚京城,好不热闹。
我作为大齐的长公主,将与父皇一起主持庆典。
祁鹤辛坐在朝北的次位,旁边本应属于官夫人的位置赫然坐着魏君怜。
我却无心搭理。
用完膳,我和小桃在后花园消食。
一个身影蹒跚着朝我撞来。
一盏滚烫的茶水泼在了我的衣裙上。
还未等我反应,那人就已经噗通跪倒在地。
“饶命……公主饶命,我……臣女不是有意冲撞公主的。”
我捂着被烫红的手背,惊魂未定。
撞我的便是魏君怜。
她是重臣之女,除了与祁鹤辛的事,我也并未与她有所过节。
但每次见到我,她都像受了惊的兔子,四处乱蹦。
祁鹤辛总以为是我欺负了她,我与他的关系也因此愈发紧张。
果不其然,他一脸怒气的朝我走来,眼中带着凛冽杀意。
魏君怜见祁鹤辛走过来了,更是哭的梨花带雨。
祁鹤辛本就压着的怒气也随之爆发了出来:“姜知意,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女人,怎敢祈望我会爱上你!”
我蹙眉,心中对他的失望又多了一分。
我堂堂大齐公主,责罚一人还需要仗势?
我薅住魏君怜的发髻将她拎了起来,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脸上。
仗势欺人?那我让你们这对眷侣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祁鹤辛愣住,想护住魏君怜的双手僵在半空中。
“你!姜知意,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我抬手更是两巴掌,“放肆!本宫昨天怎么跟你说的,竟还敢直呼本公主的名讳!”
连续两天被我如此对待,他竟红了眼。
我不依不饶:“下次再犯,直接杖毙!”说完拂袖而去。
一转身,我的表情便垮了下来,心忍不住的抽痛。
其实我和祁鹤辛之前并非如此难看。
从前我爱上他,是有原因的。
我与他相识,其实比魏君怜更早。
那时母后家族式微,我虽是嫡女,却不得宠。
而祁鹤辛是太子伴读,我与他算是相熟。
六岁时,宫中走水,是年仅十岁的祁鹤辛将昏迷的我背了出来。
我依稀记得,他徒手为我挡下倒塌的横梁,手上留下一块丑陋的疤。
从此,我便日日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哥哥。
他会给我讲宫外事,送我各种新奇玩意儿哄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