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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看着它颤抖着往前的身影，得意地笑了声：“小贱人，我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你？”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老子照样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我怔愣在原地，心头狠狠一跳。

以前，他常常用这些话来骂我和姐姐，姐姐被送走后，就成了骂我。

可是现在他用这些话去骂一只猴子！

它变成这副模样？

那它之前是什么样子？

我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姐姐会不会根本没被卖，而是被他做成了猴子？

它十分聪明，有我爸在一旁盯着它，每一样学起来都很快。

一直练到晚上，它实在饿得连站都站不稳了，我爸才放过它。

“带回去，给它加肉犒劳一下，别把我的金疙瘩饿坏了哈哈哈！”

他叼着嘴里的烟，一边哼着歌，惬意地往回走。

猴子也被带去了地下室。

晚上，我照例给它送饭，把我的那份肉也全给了它。

看见我端着饭进来了，它两只眼睛顿时雪亮雪亮的，连忙爬过来抓起肉就往嘴里塞。

我蹲在一旁，看它吃得满嘴流油，还贴心地给它递过去纸巾。

它伸手接过然后在嘴上擦了起来，动作熟练得像是习以为常。

吃饱后，它靠在铁笼边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才吃的这点东西好像让它很难受。

看着它难受的模样，那双十分熟悉的眼睛，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惑我的问题。

“你真的只是一只猴子吗？”

此话一出，它猛地僵住，缓缓转头看我，那双眼睛缓缓睁大，眼神急切又痛苦。

我知道它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它说不出，只能伸手艰难地冲我比划。

我当然是看不懂它在说什么。

慌乱之中，我紧握着手心，尽量平静地开口：“你是姐姐吗？”

四周的空气好像一瞬间凝固住，只有难闻的血腥味还在流动着。

我沉默地看着它，即渴望得到肯定的答案，又害怕它真的是姐姐。

安静了很久之后，它张了张口想要发出声音，但眼神却在看向我身后的一瞬间变得恐惧。

我垂眸，看着我的影子被另一道更大更长的影子罩住。

周遭的空气骤地变得森冷。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浑身的血都变得冰冷。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像地狱的修罗，在地下室里回荡着，心里那点仅剩的勇气彻底被瓦解。

快速平静下情绪，我转过头，讨好地对他笑：“爸爸，我看看它腿上的伤而已，担心它的伤口发炎会影响过几天的表演。”

“哦。”他狐疑的眼神在我和它之间来回打转，最后，眯了眯眼，危险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你怀疑它是人？”

一瞬间，我大脑翁地一声炸开，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止不住发抖。

他鹰隼般的眸子直勾勾望着我，我的每一个细微的眼神都会被他捕捉。

我不敢露怯，使劲掐了掐发软的小腿，勾起唇角用轻快的语气回应他：“怎么会，它是猴子啊，您不是也说吗，它很有灵性，所以我才说它好像人，我怎么可能这么愚蠢怀疑一只猴子呢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