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办公室门,白雅宁正坐在我的位置上,指尖把玩着我桌上的相框。
那是我和爸妈拍过的唯一一张的全家福。
突然“咔嚓”一声,相框玻璃从她手中掉落,摔得四分五裂。
“哎呀,不小心呢。”她歪着头,“哥哥说这间办公室采光好,给我用了呢。”
我蹲下身,捡起脏掉的照片。
“怎么?不高兴啊?”她突然红了眼眶,“那我让哥哥......”
“不必。”我攥紧拳头,没有争执,默默找了个空位坐下。
我只想尽快结束这里的工作,彻底斩断与白家的联系。
凌晨的办公室,最后只剩我一人。
白禹哲突然出现,一把掀翻我的办公桌,文件散落一地。
他双眼猩红,像头暴怒的野兽。他一把掐着我的脖子,
“雅宁食物中毒了,你为什么非和她过不去?!为什么要害她?!”
我艰难开口,“今天订餐......不是我......”
“还敢狡辩!”他拽着我往外拖,我的膝盖在粗糙的地面摩擦出了一道道血痕。
病房里,白雅宁虚弱地咳嗽,
“温言姐,我知道你生气哥哥关心我,我不怪你......”
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大口鲜血。
白禹哲彻底失控。
他掐着我的下巴,将餐盒里的虾猛地塞进我嘴里,“既然你害雅宁,那你也给我吃!”
虾肉入喉的瞬间,像被火灼烧,窒息感席卷而来。
我浑身泛起红疹,视线逐渐模糊。最后的意识里,是白禹哲冰冷的目光。
再次醒来时,隔壁病房传来暧昧的声响。
“哥哥,温言姐姐她海鲜过敏,你给她吃虾,她会死的......”
“要是死了,活该。”白禹哲的声音冰冷至极。
白雅宁的语调突然娇媚,“要是我们不是兄妹就好了......”
“雅宁,等我结完婚,稳住爸妈,”白禹哲声音暗哑,“我们就离开这里。”
衣物摩擦的声音,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雅宁,你身体还没好。”
“哥哥......我用手帮你......”
我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白雅宁第二天就容光焕发地出院了。而我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看着手机里她接连不断的朋友圈。
白禹哲送的千万项链特写、以她英文名命名的豪华邮轮照片,最新一条动态是一枚钻戒,配文“将最隐秘的爱意说尽”。
我平静地划掉这些动态,内心早已没有一丝波澜。
白禹哲临走前来过病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刚要开口,白雅宁的尖叫声就从走廊传来,“哥哥!网上都是我的照片!”
白禹哲拿出手机,看到网上铺天盖地都是白雅宁的不雅照。
他抬手就给了我一记耳光,“贱人!死性不改!”
“要不是订好了婚约,我真的想让你滚!”
他哪里是顾及婚约?
他和前世一样,不过是想借我当幌子,稳住他爸妈,然后和白雅宁双宿双飞。
不管前世今生,他问都不问,就判定了是我欺负了白雅宁。
我抬眸直视他暴怒的眼睛,声音很轻,
“放心,我很快就会如你所愿。”
他怒气冲冲地拉着白雅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