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一个眼神,身后的保镖就扒开我护在身后的柜子,将里面的东西全部翻找一遍,最终拿走残缺的骨灰。
“苏宇,求求你,我妈妈一生都太苦了,求你让她死后安宁些吧。”
我扑通一声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膝盖撞出闷响,可我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苏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皮鞋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
林栖尘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慢悠悠蹲下来抬起我的下巴。
她轻拭我脸颊的泪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浣清姐,你知道五台山的秘法为什么要用马尿吗?”
我浑身发冷,想往后缩却被保镖按住肩膀。
林栖尘摘下佛珠,将檀木珠子一颗颗贴在我眼皮上。
冰凉的触感混着她身上甜腻的香水味:“马属火,骨灰属阴,火克阴,再把这晦气东西撒到十字路口,孤魂野鬼抢着分食,你妈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这才是真正的绝尸计哦。”
“你疯了!”
我突然暴起,挣脱保镖的钳制,指甲朝着林栖尘的脸抓去。
可还没碰到她分毫,苏宇的巴掌已经狠狠扇在我脸上。
金属腕表划过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中带着血腥味,我重重摔在茶几角,听见瓷器碎裂的脆响。
“别不识趣,你聪明点的话就该乖乖给我!”
苏宇扯开领带,脖颈青筋暴起:“把她给我锁到地下室!等处理完这堆脏东西,再慢慢收拾你!”
我感受到头皮冒出的汩汩鲜血,却被扔进漆黑无比的地下室。
随着血液流尽,我的头越来越沉,直到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再次睁眼时,是被地下室开门那一瞬的光刺的。
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下楼梯,来的是林栖尘而非苏宇。
见我醒来,林栖尘找了个椅子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别装了白姐姐,现在苏宇可不在,你也不用装晕博同情了。”
我艰难地眨眨眼,浑身乏力却还是强撑自己爬起来。
我扶着墙勉力起身,指甲在粗糙的水泥墙上刮出刺耳声响。
林栖尘用指尖敲打着扶手,腕间佛珠随着动作轻晃,檀木香气混着地下室的霉味,让我胃部一阵翻涌。
林栖尘佛珠不离手,却一副歹毒心肠。
“苏宇呢?”
我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喉咙火辣辣地疼,“我妈的骨灰......”
“哟,还惦记着那堆灰呢?”
林栖尘掏出镶钻的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推到我面前。
画面里,十字路口的积水倒映着路灯,灰白色的泥浆正被车轮碾成细碎的痕迹。
她凑近我耳畔,语气得意:“知道吗?撒骨灰时特意挑了午夜子时,阴门大开,你妈现在怕是连鬼都做不成咯。”
我痛苦地闭上眼,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林栖尘笑着直起腰,将手机塞回香奈儿菱格包:“不过姐姐别难过,我特意留了个惊喜给你。”
她掏出个小玻璃瓶,里面浑浊的液体在幽暗中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这是剩下的‘法器’,苏宇哥说要让你每天喝一口,沾沾‘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