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之间,原来徐安然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干干瘪瘪,跟在自己的身后一遍又一遍的讨好着叫着“逸哥哥”的小女孩儿了。她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是烈火,也是妖精,妄图点燃一切好色之徒的心。
而在舞台上跳的正热烈的徐安然,只感觉自己的眼皮突突的跳了几下。她没有带隐形眼镜,况且台下的灯光也是暗的很,舞台下的观众只是黑压压的一片。但是徐安然的脑海里却突然掠过官景逸那张清冷的俊脸。
不过是一晃神的瞬间,徐安然就从高处跌下去了。
一阵慌乱,幸好舞台上的灯灭的及时,徐安然也不至于太狼狈,在黑暗中她下了台,幸好没有摔到实处,只是膝盖上磕破点皮。
正当徐安然感慨自己的命大的时候,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面前堵了一个穿黑色制服的男人。那男人昂首挺胸,站得笔直,面无表情的对徐安然说:“太太,先生让我接您回家。”
从酒吧里出来,官景逸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被冷风一吹,再加上刚才喝过酒的缘故,有些上头,也或许是经过刚才那一幕后,头顶的血液齐齐的往大脑上冲。
“接太太回家。”当官景逸在酒吧看到人潮来越热烈的时候对身边的保镖扔下这样一句话就出了门。
这一句话,便将徐安然打回原形。其实,徐安然必须要承认,刚刚问出口的这句话,她是抱着一点点的幻想的。听到这句话,她该开心的,因为官景逸的话把她拉回现实,让她如梦初醒,不必守着一份偷来的爱情丢了尊严,也没有落的太丢人的下场,她该感谢官景逸的。
但是徐安然对面前的官景逸感到陌生,他样样周到,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教养如此,对每个人都是如此,随手施舍和赠予是习惯,他本来就无心得到任何回报,所以施舍过分,他也忘记了。他本无心留情,却怎知,湘女已经沦陷。
“安安,你还很小,心智发展的也不是很成熟,很多事情你没有经历过,所以就很容易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睛。知道么?”
徐安然再清楚不过,他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动没用的心,尤其是对他。这是官景逸的拒绝,他想着,提前做一些警告,或许可以避免今后的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毕竟自己是他心爱的女人的妹妹。
想到这,徐安然咬着嘴唇低下头。她伤心,难过的是,官景逸那些警醒的话,对早已深入骨髓的爱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无非是徒增心痛罢了。
直到官景逸走出卫生间,徐安然才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是应该感谢官景逸如此的刚直不阿处事泾渭分明,还是应该怪他太过薄情呢。
但是只有官景逸知道,自己向来最会的就是掩饰。至于会对徐安然如此,究竟是不是为了雪绪,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只是他想不到其他的更加正大光明去解释,他自己潜意识下做出的事情。
徐安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已经变得红肿不堪了,担心官景逸和楼下的爷爷看出有什么不妥来,她拿出了遮瑕膏和粉底液在眼睛周围涂上了厚厚一层,但是红肿一时间无法消掉,还是明显的很。
在客厅等着的官景逸看了一眼腕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不由得皱眉,这个丫头怎么还没有出来?
官景逸的两只手插在裤带里,臀部挨着沙发的把手的位置,半坐半靠着,两条长腿伸展开来,交叠的放着,白色的手工高定衬衫和湛蓝色的西装马甲将他衬得格外的精神,在欧式客厅里,这个堪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完美的像一幅油画。
徐安然整理好自己后,开门出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呼吸一滞,徐安然连忙低下头去。
官景逸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抬起头来,同时收起了交叠的慵懒的长腿,站起身来,两只手还揣在裤袋里。
官景逸慢慢的踱步到徐安然的面前,说了一句:“收拾好了?”
他看到徐安然敛眸的乖顺样子,心中不免有一阵的心疼,刚刚对她的告诫,虽然也是为了她好,但却忽略了,那话她是不是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