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庭州连看都没看就飞奔而去,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青梅。
哪怕那时候的楚依依还带着一个一岁的孩子,
傅庭州第二天直接给那个孩子风风光光地举办认亲宴,认了那孩子当干儿子。
将刚出生的阿越置之一旁,直到阿越出生半个月他才想起来问我,“云意,要不给孩子办个新儿宴?”
靠着儿子,我忍着委屈忍到现在。
可似乎在这段婚姻中,被孩子捆住的只有我。
如今阿越死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也应该结束了。
我拿着阿越的衣服回到之前的家里,殡葬馆下葬的日子定在了后天。
我也耐心地收拾着阿越的生前的遗物,
下葬的当天我抱着轻轻的纸箱,心底只觉得一阵悲哀,
阿越的东西很少,
他喜欢的玩具老是被强壮的楚佑抢走。
哪怕去向傅庭州告状,也只会得到一句批评。“学校难道没教过你谦让的美德吗?”
还在回忆的我迎面就撞上了傅庭州和楚依依,
我被推搡地后退几步,却还是死死地护住怀里这点遗物。
“阿越呢?”
我抿了抿嘴一脸倔强地看着傅庭州。
他是怎么好意思跟我提孩子的?
傅庭州被我这般态度给气笑了,“沈云意你这般作态不就是让我心软吗?不让他去拉练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上次他被你私自带走的事情我没有计较,这次他竟然变本加厉这么对小佑,你到现在还护着他,来人!”
我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叫这次?
“傅庭州你什么意思,这次又想让阿越背什么锅?”
眼见我情绪越来越失控,
这才楚依依走上来解释,她的脸上全是委屈。
“云意姐,你们不喜欢我很正常,可是为什么要针对小佑,小佑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依依你跟她废话什么?快叫傅越滚出来先跟小佑好好道歉,然后继续拉练这次我选的北极,这次可没有母爱泛滥的野人关照他了。”
在楚依依旁边胖乎乎的楚佑也狐假虎威地冲着房间里大喊,
“鳖孙傅越快出来,出来认错给我爬裤裆磕头,我这儿就算过去了。”
眼见这般嚣张的孩子,以及傅庭州不制止的态度。
“傅庭州,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就由着外人作践?”
我竭力嘶吼着,看向冷漠的傅庭州。
傅庭州直接一把抽到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我睁大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
“什么叫外人?比起小佑,你那儿子做的事情就过分多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
“沈云意,你敢说不是因为拉练的事情,心存恶意叫嗦傅越去给小佑桌子上刻上没母的野种这五个字,你知不知道小佑被那些孩子嘲笑有多委屈?”
“你平常不喜欢他们父子没给好脸色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干出这种事情,你知不知道这对孩子的身心成长有多重要?”
“他怎么会有你这样小肚鸡肠的父亲?”
听得我一阵恍惚,楚佑在高年级,且不论如何精准定位到他的桌子,光是刻字也得有那个身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