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冷了几度,云若雪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如果真像传闻中的一样,战潇然残暴不仁,变态,而且这样豪华的别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那这个男人是怎么随随便便进了他的婚房,还安全的睡了一夜,毛事都没有!?
还有,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在别人家里睡了别人老婆还如此镇定的,除非……
云若雪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这是当着正主的面把正主给绿了?
男人见她从醒来就没停过的嘴终于肯闭上了,才慢悠悠的朝她靠过去,“说呀!怎么不说了?”
“那个,我,我说着玩的。”云若雪一面往后退,一面去瞟被扔进垃圾桶的防狼喷雾。
她已经全身快要散架了,他要是再敢做出什么举动,她就不客气了,就算他是战潇然本人也不行。
云若雪的身体已经贴在窗上,退无可退。
随着男人的靠近,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凛冽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心道不秒,云若雪刚想逃,就被拽回来,双手举过头顶恩在玻璃上,耳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你可真能耐,如果昨晚不是我,你是不是也照样迫不及待的想睡了别人?给我带个结结实实的绿帽,嗯?”
“嗯嗯。”出于男人强大的气场和压迫感,云若雪屏住呼吸摇头,斩钉截铁地道:“不会。”
云若雪只觉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两个胸膛紧紧的贴合,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啊……”
身体被陡然翻转,重重的摔在床上,云若雪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被压在身下,眼底满是惊恐。
脑海里有一个念头闪现,现在求饶还来不来得及?
“唔……”
不等回神,男人冰冷薄削的唇已然狠厉的撕咬下来,如同要连同她的骨血一起拆吞入腹。
“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你如果敢出现这种情况,你就死定了,可懂?”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肯放过她昨晚的不理智,从他身上起来,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进了浴室。
云若雪虚弱的躺在床上,浑身酸软得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在心里把战潇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外界传他变态,即使不变态也差不多了。
三天后,云若雪接到蓝温的电话,让她回去见一面。
幸好的是,这三天战萧然都没有回来,她被折磨得快散架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蓝温是没有给她陪嫁的,出院后她也没有机会再见“父母。”
她也不曾工作,身上连一个子都没有。
战潇然的别墅在半山腰,从这里去城区蓝家的月亮湾别墅至少一个小时的车程。
她也找不到人借,只好让管家开车送她回去。
车子很快就到月亮湾,云若雪吩咐司机不用等她,自己一个人去见蓝温。
客厅里,蓝温还是那副让人恶心的假笑,见她进去便让她做。
蓝温的妻子李晓雅坐在一旁吃水果,一副完全没看见的样子。
云若雪并没有坐下,语气不耐的开口:“找我什么事?还有,我父母呢?我要见他们。”
咳咳,蓝温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你干妈给你买了个手机,方便以后联系,你看看喜不喜欢。”
“不用。”云若雪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李晓雅从她进门起就一直在甩脸,会好心给她买手机,指不定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呢?
至于蓝温那个老狐狸,在她新婚之夜还给她下药,巴不得她赶紧生米煮成熟饭,好让战家没有说理的地。
蓝温才不管她用不用,拆开盒子拿出手机强行塞给她,然后把她叫进了书房,一直到快要傍晚的时候她松口答应了才让她出来。
此时,李晓雅不在,蓝蝶玉一个人在客厅,见云若雪下楼,像对下人一样使唤她:“哎!给我倒杯水过来。”
云若雪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去给她倒水。
“哎!都说战萧然变态,有多变态啊!是咬你了还是拿皮带抽你了?”蓝蝶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原本,云若雪只想给她倒杯水就走人的,但听她一个大家闺秀竟对她说这么不要脸的话,她改变了想法,趁她玩弄指甲的空档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掺进水里给她端去。
蓝蝶玉在家里是可以横着走路的,佣人们都不敢违逆她,只是她想错了,就算她把云若雪当佣人使唤她也要承受得起才行。
刚入口的水被吐了出来,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呛得蓝蝶玉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你给我倒的什么?”蓝蝶玉大怒。
“水呀!”云若雪摇了摇手,歪头一笑:“只不过我在水里加了点东西。”
“你?”当云若雪看清她手里的东西是防狼喷雾时,气得将水泼云若雪脸上。
云若雪没有躲,她猜到会是这样,所以她接的是温水。
蓝蝶玉捂着胸口恶心了一会,抬手往云若雪的脸上打,因为早有防备,她闪身避过了。
蓝温和李晓雅听见动静急急的下楼,看见的便是眼前这幅蓝蝶玉气急败坏的样子。
欺负她的宝贝,李晓雅一副母鸡炸毛的样子,蓝温一贯笑嘻嘻的脸也黑得不成样子。
云若雪心里暗爽,才这样你们就受不了了,比起你们对我做的这算什么?
“贱蹄子,你敢欺负我宝贝,看我不撕了你。”李晓雅撸起袖子就薅。
云若雪手里有防狼喷雾,谁来她就对着谁喷,偌大的客厅里乱成一团。
所以,当战潇然接到管家的电话顺路过来接她,一进门就看见的是这样一副画面。
“够了,都给我住手,都是一家人,你们丢不丢人,成何体统。”蓝温见有人进来,摆起了家主的威风。
不动声色的瞪了佣人一眼,这么没眼力劲,这个时候放人进来。
战潇然从进门起,眼睛就像长在云若雪身上一样有没离开过。
她突然觉得自家老婆炸毛的样子也很可爱,比这屋里的任何人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