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认出来了?”沈言的手指慢慢收紧,小女孩的脚在空中无力地踢蹬,“可惜晚了。”
她猛地睁大眼睛,“妈妈...疼...”她的小手突然抓住沈言的手腕。
下一秒,没了声息。
沈言像个垃圾一样,把她随手一丢。
我扑过去接住女儿软绵绵的小身体,她的体温正在急速流失,那双酷似我的眼睛还睁着,却已经失去了神采。
“天啊!这孩子身上真的有鳞片!”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周围人的议论声像毒蛇般钻进我的耳朵。
“果然是怪物...”
“沈家老太爷真是老糊涂了,让这种妖物进门...”
“听说她生了九个呢,其他几个不会也...”
沈言冷眼看着这一切,“诸位现在相信了?”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冰冷得像是看一件垃圾,“这就是蒙骗了爷爷的'龙族公主'。”
薛婉娇笑着依偎进他怀里:“阿言别生气,反正这些孽种都要处理掉的。”
“沈言......”我抬起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沈言的眉眼依旧俊美,曾经总是温柔注视我的眼睛,现在我能找到的只有冷漠。
“为什么?”我颤抖着抚过女儿苍白的小脸,“当年在东海边,你不是这样的......”
那日我因渡劫失败坠入东海,龙鳞剥落,浑身是血。
潮水将我冲上岸边时,是准备自杀的沈言救了我。
落魄的京圈太子爷沈言,曾经高高在上,那时落魄得连条活路都没有。
他看见我满身血迹,竟然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蹲下来为我包扎疗伤。
那晚我们坐在礁石上,他给我讲他的绝望,我给他讲龙族的传说。
天亮时分,他望着海平面突然笑了:“阿珑,多亏有你,我不能那么自私地自杀,为了爷爷,我也会撑下去的。”
就是那个笑容让我心动了。
我回到龙宫,跪在父王殿前三天三夜,最终换来下凡的机会。
在沈言最低谷的时候我嫁给了他,散了自己的真龙之气,助沈家重起,回到了京市。
拼尽了全力诞下九枚龙蛋,只待等孩子们化为人形,沈家登顶京圈权贵之巅了。
那时候,我们多甜蜜…
就连现在叫嚣的薛婉也因为对我出言不逊了,沈言就要找人棒杀她。
我不是不知道薛婉的小心思,可是同为女人,我也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
求着沈言把她送出了国。
沈言捏着我的鼻子说,“还是你心善。”
当晚他吻遍了我的全身,说我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他一定会好好爱我。
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言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眼神中浮现迷茫。
薛婉立刻挽住他的手臂:“阿言,别听这妖女胡说!你忘了么…爷爷…”
沈言听到“爷爷”两个字,额角青筋暴起。
他粗暴地将我拽回牌桌,染血的卡牌散落一地。
周围那些权贵们更是兴奋,呐喊着,“继续游戏继续游戏!”
“这次一定要让这妖女尝尝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