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玩了那么多女人还不清楚,就这种才带劲。”一双粘腻的手握住姜眠的腿一把拽了过去,粗暴的扯开衣服,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
姜眠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这女人还挺烈。”姜眠身上的这位大人冷哼一声,狠狠一巴掌甩下去,姜眠的头被打偏到一侧。
逃不过了,姜眠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头,血沫涌进喉管的瞬间,仿佛看见阿弟被泡的浮肿的晃影站在黄泉边,朝她伸出手。
周围的惨叫声越来越多,还有宋庭岘轻描淡写的一句,“全杀了,一个不留。”
盛京长临殿。
白玉砌成的浴池中,雾气缭绕,水波微漾,顾长凌闭着眼靠在浴池旁,双手慵懒的搭在池边,大片冷白的胸膛袒露在空气中,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那张脸精致的近乎妖冶,又带着几分凌厉的冷意。
忽然,心口一阵刺痛袭,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攥住。顾长凌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眉眼难得透出几分茫然。
姜眠......
顾长凌下意识的往安乡县的方向看去,心中那股不安愈发浓烈。上个月探子来报,姜眠一切安好,可他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种隐隐的不安像一根细线,缠绕在他的心头,越勒越紧。
盛京这边事务繁杂,他这大半年都无法脱身,姜眠......再等等他,还有一个月,他亲自去把姜眠从宋府接出来。
顾长凌的思绪难得飘回不由自主地飘回多年前的那个春日。顾家老宅的屋檐下挂着红绸,姜顾两家人齐聚一堂,他与姜眠过文定,成订婚。
可终究化成了一场空,是他对不住姜眠。
如今姜眠不能生又何妨,岁岁无虞,长安常乐。
这是他曾许诺的,过去的他给不了,现如今的宋庭岘也给不了。
“主子,陛下传召,让你速速前去。”浴池边,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黑衣侍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
顾长凌收回思绪,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他起身拾级而上,善绘妆的弄巧低垂着眼,不敢多看自家主子一眼,只是小心翼翼的为他更衣。
等顾长凌再次睁开眼,镜中的美人姿容冶丽,眉眼微挑,便是足以倾倒众生的风情,却也让人难以靠近。
“长临长公主快请,皇上正搁书房等您呢。”大监弯着腰,脸上全是谄媚的笑,他小心翼翼地引着顾长凌往御书房走去,心中暗自嘀咕:这可是陛下捧在心尖的人儿,珍贵妃唯一留下的子嗣啊,现如今陛下病重,谁人不知道讨好了长临长公主就占据了极大的胜算。
顾长凌步履从容,神色淡漠。他抬头望了望天,乌云压顶,阴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天,该变了,有些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顾长凌在沉重的宫门合上前遥遥往南方望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明德十二年七月十五,帝崩,长临长公主发起宫变,夺权成功。
后长临长公主失踪,新帝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