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最火的《险象环生》,那些年被你错过的沧海明珠

[险象环生]后续大结局更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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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免费

身负重案的在押人员吕龙借住院之机,杀死看守民警脱逃;提供破案线索的死刑犯霍英国在雷电交加的雨夜不明不白地死去;直接导致霍英国死亡的在押人员卢春江轻而易举地逃脱了罪责,而当晚值班的民警却割腕自杀……看守所民警杨爽隐约感到这一系列非常事件有着某种联系。他逐渐逼近真相,但来自看守所内外的压力却使他举步维艰……作者长期工作在公安一线,狱警生涯的丰富阅历使他的作品反映出的正义与邪恶的殊死搏斗更具震撼力。这是

作者:库玉祥 类型: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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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险象环生是著名作者库玉祥写的,它的内容情节合理,语言朴实,这本书是题材风格,险象环生的主角是暂无,本书的精彩内容分享:1一颗四周微带凹痕的弹头,直立在写字台上。

免费试读

1

一颗四周微带凹痕的弹头,直立在写字台上。

杨爽凝视着这颗从自己胳膊上取下的弹头,自语地说:“难道‘9·28’的案件就这么悬着吗?”

两天前,杨爽对案件又做了番走访,他首先找到了9月28日早与时春生值班的两个保安,两个保安只说因头天晚上有一女在押人员病重,大夫在监区里忙活到半夜,他俩睡的较晚,案发时还没起来,什么也没看见。再不就抱怨公安局追究他俩没有尽职,还把他俩关了15天的禁闭。

与吕龙同住一室的在押人员和隔壁的一女在押人员,说的更是同出一辙,案发时都在睡觉,都说什么也没见到,就听见走廊里一声沉闷的枪响。那个打扫卫生的老头,因受到强烈的惊吓刺激,也说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情况。

杨爽觉得,与案犯打交道的只有时春生和自己了,时春生已牺牲,那么现在惟有自己了。而自己也回忆不起更多的情况,只能说出对自己开枪的案犯戴着墨镜和左额头上的白胶布。杨爽忽然想起了左同英,案犯用的枪是左同英丢的,左同英丢枪的时候他是否注意到了什么呢?

左同英是中国刑警学院毕业的,他性格沉稳、干练、思维逻辑性很强,对刑事侦查工作有很好的悟性。他参加过很多大、要案的侦破工作,曾荣立过二等功两次,三等功四次,从警第五年,他被提为城西分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杨爽在城西刑警大队工作时,与左同英在一起工作过,杨爽对左同英非常敬佩。左同英比杨爽大两岁,左同英在为人做事上宽容、厚道,杨爽整日亲切地称左同英为左哥。

杨爽给左同英打了手机,约左同英下午5点,在太平路仁合酒家吃饭。

晚5点,杨爽按时到了仁合酒家,左同英还没到,他找了个临窗的桌子旁坐下,从兜里掏了支烟,吸了起来。杨爽的目光透过玻璃窗,望着店外的景致,这正是下班的时间,街上的行人大多正忙碌的往家赶,行人的表情是平淡的,或是愉悦的,他们劳做了一天,下了班便不再有工作的烦忧,尽情享受家的温馨。

杨爽看着行人又想到了自己的职业,而警察呢?他想到了在公安医院牺牲的时春生,更同情地想到时春生下岗的妻子日后领着女儿生活将是怎样的艰辛。杨爽的眼睛有些湿润。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随着话语,杨爽的左肩被人重拍了一下,拍的力量顺着肩膀传到了胳膊的枪伤处,一阵疼痛,使杨爽虽未叫出声来,却咧了一下嘴。

杨爽侧过身子,见左同英已坐在了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杨爽见左同英来了,忙叫服务员把事先点好的菜上来。

“左哥干什么呢?这么忙。”杨爽看下表见已6点了,他问左同英。

“我正常的话,5点我就能过来。这不,下班刚换衣服时,电梯出了毛病,又鼓弄了半天电梯。”

杨爽见左同英指甲的缝里还有没洗掉的油污说:“怎么干上电梯修理工了?前段时间我听别人说,你在哪个公司干来着。”

“我原先当警察时,我认识个公司经理,关系还不错,我警察不干后,他让我当他的副手。可一干,一方面我对买卖业务不太精通;再则,做买卖起家,有一部分人不是偷漏税,就有时坑别人点,骗别人点,这活我干不惯,我也不是干这活性格的人。后来就到江城宾馆干起了修电梯这活,这活也行,虽然累点,但也算门技术,收入也稳定,终归得有个事干呀……”

服务员上齐了菜,杨爽给左同英斟满了一杯啤酒,倾听着左同英的诉说。在杨爽看来,左同英的变化太大了,他不再那么坚定、果敢,他不再那么锐气四射和自信。他变得平淡,显得庸碌。惟有他健壮的体魄,和眼神中的些许敏锐,才能找出他以前职业的影子。难道这就是曾让辖区违法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左同英吗?

左同英见杨爽注视着自己,就说:“别听我絮叨,来,喝一杯。”

两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而后一饮而尽。

杨爽指着桌上的菜说:“左哥,来,吃点狗肉吧。”

“狗肉我可好久没吃了。”左同英夹块狗肉放进嘴里说。忽地,左同英又想起什么,指着杨爽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俩打狗的那码事?”

“咋不记得,那次要不是左哥出枪快,我就被狗咬了。”

两人在一起工作时,一次,杨爽和左同英去抓捕一杀人逃犯,逃犯的家人把一条凶恶的狼狗用铁链子拴在了门口。杨爽和左同英进不去屋,杨爽气恼地掏枪向狗射去。枪响后,子弹没打着狗,却把拴狗的链子打断了;狗狂吠着,猛地向杨爽扑来。杨爽当时发懵,忘了再开枪,忙往后躲。左同英冲了上去,挡住了杨爽,他沉着地照狗的头部开了两枪,将狗打死。

忆起以往的事,杨爽感到愧对左同英,因左同英离开公安局后,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杨爽今天遇到事了,才想到了左同英。

杨爽接着斟完酒说:“左哥,挺长时间没在一起了,来,咱俩连干三杯。”

左同英和杨爽的感情是深厚的,他响应着说:“好啊。”

喝完三杯酒,杨爽说:“左哥,你丢枪时的情形,你现在还记得吧?”

左同英有些不悦地说:“你今天约我,是让我高兴呢?还是给我添堵?”

“左哥,我不是给你添赌,是你丢的那把枪响了。”

“什么?怎么响的?”左同英大惊失色地问。

“9月28日上午8点,三名持枪歹徒在公安医院把在押人员吕龙营救了出来,值班民警时春生被歹徒用枪杀害。起因是这样的……”杨爽把案件的前后经过,和自己受伤的情况给左同英叙述了一遍。

左同英听了杨爽的叙述,把焦点聚在了拿自己丢失的枪支,开枪打杨爽的案犯身上。他问:“拿枪打你的歹徒长的什么样?”

“有点长方脸,平头,戴着墨镜,左额头贴块白胶布。”

“那天太阳足吗?”

“那天……”杨爽回想着当时的天气说:“那天太阳不足,因我也戴幅墨镜,天气阴,我又摘了下来。”

“那这么说,在外边天气阴,戴墨镜觉得暗,歹徒到公安医院里边更不需要戴墨镜了。如果说伪装的话,墨镜也遮不了多大的脸庞,再不就掩饰明显的脸部特征。”

“左哥,你丢枪那天,旁边有没有可疑的人?”

“这我还真没注意到,事发后,我也琢磨过,也没琢磨出可疑人是谁。因那天就我自己去吃的饭,我要了碗面条,吃完面条往外走时,碰见了文化局的几个朋友,他们非让我和他们干一杯;我把包放在了后边的桌上,我起端酒杯与他们喝了一杯酒,我转身欲拿包走,这包就不见了,前后至多不超过两分钟。”

“左哥,你刚才说过,开枪打我的歹徒戴着墨镜,有可能脸部有明显的特征,你丢枪时,见没见过脸部就有明显特征的人呢?”

“你这么提示,让我记起来了,在我吃面条时,有一个眼睑下垂的男子进了饭店。”

“那个眼睑下垂的人是不是长方脸?”

“那个眼睑下垂的好像是长方脸;现在如看见了这人,备不住还能有点印象。”左同英有些兴奋地说:“如果拎我包和开枪打你的就是这个眼睑下垂这人,再加上寻找吕龙,我看案件的侦破没什么大问题。”

杨爽递给左同英一支烟说:“左哥,你丢了枪,怎么过后没好好找找?”

左同英拿打火机欲要点烟,听了杨爽的话,拿打火机的手停了下来。

“杨爽,你当时已调到了看守所,不知道怎么个情形。我丢枪后,虽然感到问题很严重,但没想到我后果会这么惨;我跟领导说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把拎包的人抓着,把枪找到。当时的市局的王局长跟我说:‘枪是警察的第二生命,你枪丢了,警察的生涯就快完结了’。枪丢的第二天,我便被关了禁闭,禁闭解除后,就不让我上班了,让我限期调离,你根本就没有机会找。现在想起来,以前的荣耀和丢枪后的境况,像做梦一样。唉,这也许就是命吧!”

左同英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而后把烟吐出,若有所思地看着烟雾在逐渐地飘散。

杨爽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2

傍晚快下班的时候,14监室进来一名在押人员,这在押人员进了监室门后,一句话没有,蹲在门右侧靠近厕所的地方,双手抱着行李,低着头。他的这种规矩,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二进宫以上的在押人员。

“是哪个狗屎进来了,抬起头,让大爷看看。”卢春江盘腿坐在板铺上,对新进来的在押人员傲慢地说。

新进来的在押人员抬起了头,一张黝黑、尖嘴猴腮的脸展现在其他在押人员们的面前。

“朴长伟,你这个鬼子六怎么进来的?”卢春江认识新进来的在押人员,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好像对朴长伟的进来有些意外。

“卢哥,原来你在这号啊,我心里托底了。”朴长伟看着卢春江,不觉有些惊喜地说。

“来,来,上铺上来。”卢春江向朴长伟招着手说。

旁边的在押人员见卢春江对朴长伟的热情有些不解地呆望着。

卢春江说:“你们不知道吧,这是我家的老邻居。”

朴长伟麻利地上了板铺。

卢春江问:“怎么进来的?”

“我和艳合伙放鹰,艳联系个做买卖的老头,当艳刚引诱老头上床时,我闯进屋内,说自己是艳的老公,当场下了那老头皮包里的4万元钱,那老头穿裤子时说认栽了,谁知过后又报案了。”

“弄完钱,你没躲一躲?”

“躲了,躲我弟弟家去了,在我弟弟家刚住一晚警察就找上了。早起我正在刷牙,我开的门,两警察问我是不是叫朴长伟,我满嘴牙膏沫,装说不清话的样子,往我弟弟住的屋指了指,那天我弟媳妇没在家,我弟弟自己在屋里住,两警察进屋,就把我弟弟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我趁这空,鞋都没来得及换,穿着拖鞋就跑了,没过几天,警察把艳抓住了,艳又领着警察又把我弄着了。”

“你是那处理的?”

“北龙派出所。”

朴长伟说完自己的事,问卢春江:“卢哥,你怎么进来的?”

“最近不是扫黄吗,市局治安支队的人到我家开的洗浴中心查卖淫嫖娼的,我领几个看场子的不让查,与他们撕巴了起来。治安支队的警察就给我定个妨害公务的罪名,把我押了进来,我这没多大事,过几天就放。”

卢春江说话间躺了下来,自语说:“今天不知怎么,有点犯困。”继而他又想起了什么,来了些精神,他问朴长伟:“你说的艳,是庞艳吧?”

“是庞艳,卢哥,你认识她。”

“她呀,两年前我就认识她。那会儿,她跟社会人席阳在一块过呢,她长的挺正点,前胸大,外号叫大奶妈,你怎么跟她扯上了,席阳不跟她过了。”

“席阳上珠海了,跟别人开公司去了,艳和我原先就认识,席阳走后,我俩就扯上了;我俩就是相互利用,弄点钱花呗。”

朴长伟的话一落,卢春江凑到朴长伟的耳边悄声说:“你把庞艳让给我吧,我过几天出去,把你俩给往外办办。”

朴长伟听了卢春江的话有些意外,但他马上应承了下来说:“女人吗,就像衣服,咱哥们谁穿不是,卢哥你放心,这事就这么定了,艳出去就随你了。”

卢春江转身拿了几张稿纸和一只油笔说:“你先给艳写封信,让小狗子转到女房。”

朴长伟铺开稿纸,写了起来:“艳,今天刚进来,我就遇到了贵人,你猜是谁?是卢春江大哥,卢大哥听到你也进来了,他很关心你,我希望你从现在起,跟卢大哥好好处处,卢大哥说过几天放了后,就给咱俩办出去,走出看守所后,卢大哥肯定不会亏待你,这封信是我给卢大哥代笔与你沟通……。”

朴长伟叠信时,卢春江递过来一沓盒饭票说:“你把这500块钱的盒饭票放里边,算是我的一点意思。”

庞艳是个风骚的女人,她原是一家纺织厂的挡车工,后来她跟丈夫离了婚,工作也辞了,以自己俊俏的模样,傍有钱人生活。卢春江在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上与席阳相识,席阳身边的庞艳那煽情的眼神和丰润的身材,顷刻顷刻间迷住了卢春江,卢春江想把庞艳搞到手,可席阳是走黑道的,他心存顾忌,没有下手,只有垂涎的份。而现在,虽在看守所内,可他贪色的个性和他对自己的案件能够早日了结的自信,面对能接触庞艳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晚间睡觉时,卢春江梦见自己在看守所的大门口迎接庞艳,庞艳从看守所出来,张开双手兴奋地向自己奔来。

何伟起铺方便时,碰了下卢春江的脚,卢春江从梦中醒来。何伟见卢春江冷冷的面孔,忙赔不是说“卢哥,卢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卢春江没作声,他起身向厕所的旮沓走去,何伟看着卢春江,忙站在了那儿。卢春江到了旮沓处,对何伟说:“过来。”

何伟踌躇地迈动着脚步,何伟走到卢春江的面前时,卢春江猛地抬脚向何伟的肚子踢去。何伟被踢倒,坐在蹲便上‘哎哟’了一声。

卢春江说:“敢叫,住嘴。”

何伟不再哎哟,他捂着肚子,满脸苦相。

卢春江指着何伟说:“你他妈的找死,好不容易我做了个美梦,让你给搅了,怎么办吧?你给我包梦。”

卢春江提出这荒唐的要求,可难住了何伟,他不知这梦怎么包,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仍一脸苦相地望着卢春江,似乎在求卢春江的宽恕。

走廊传来走道的声响,值班民警段刚顺着小窗口往里看,见何伟坐在蹲便上,卢春江站在边上,他问:“怎么回事?卢春江你是不是动手打人了?你过来。”

卢春江走到了小窗口说:“管教,我可没动手打他;是他自己上厕所摔的,不信你问他。”

何伟不敢说出实情,他站起身,往小窗口前挪了两步说:“管教,没有卢哥的事,是我睡觉睡迷糊了,起来上厕所时,不小心自己摔的。卢哥这是在旁边没睡,见我摔了,要过来扶我。”

段刚虽心有疑问,可在押人员没说出什么,只好对卢春江警告说:“卢春江,在我值班时,你要注意点,别给我整事,你要整事,到时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卢春江做着样子说:“段管教,你放心,我哪儿敢在你面前整事呢……”

3

杨爽把一箱方便面和一塑料袋麻花,顺着小窗口,塞进了14监室,一在押人员接去了杨爽塞进去的食品。杨爽冲着坐在板铺头上的卢春江等在押人员说:“这些食品必须得让霍英国吃上,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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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铺头上的几人应声说:“听见了。”

杨爽找到冯双春说:“冯所长,今晚我值班,想用一下监控室。”

冯双春从抽屉里拿出把钥匙,领杨爽打开了监控室的门。

第一看守所的监控设备已经上了两年多,刚安装完时用了一段时间,过后因缺少专职人员和监控设备常出故障,也就时常处于闲置状态。

冯双春进屋打开了灯,杨爽拽下蒙在操作台上的红绒布,红绒布上扬起些灰尘。

冯双春问:“你怎么想起用监控室来了?”

“我想监控一下14监室里的情况。”

“监控霍英国?”

“不是,霍英国已不是牢头狱霸了,今天上午清监时,我见霍英国瘦的快皮包骨了,他说自卢春江进了14监室后,他就没过上好日子,始终上铐下镣地定着位,每天还吃不饱,跟我说要串到我管的监室来;我跟他解释说所里有规定,重刑犯不准串监室,告诉他有什么事找金洪胜管教好好唠唠,他一听金管教,就苦笑着摇摇头。”

“金洪胜私心太重,做事没有原则性,当时我是不同意他当主管民警的。”

杨爽听了冯双春的话,有些诧异地问:“既然你不同意金洪胜当主管民警,那他现在主管监室又是谁让干的?”

“这里边有很多内容,时春生牺牲后,我是想让段刚当主管民警,谁知段刚和教导员高臣干了起来,他俩的矛盾缘于深挖犯罪的一起案件,段刚在在押人员中得知了一个杀人线索,段刚就把线索给了高臣。案件破了后,段刚和高臣各立了个三等功,可那个因绺窃1200元钱,提供线索的在押人员却没有兑现相关政策。那在押人员整日找段刚,段刚往办案单位跑了几次也没结果,段刚便找高臣,让高臣催办案单位给那在押人员兑现政策;可高臣一拖就是两个多月。段刚不满,就在背后说高臣只想争名夺利,正当的工作却不去理会。段刚在背后说高臣的话,传到了高臣的耳朵里。高臣不满,就往偏处想,认为段刚为那个提供杀人线索的在押人员奔波,肯定是收了人家的好处;高臣就暗地里打了几次电话给那个在押人员家属,了解段刚是否收了在押人员家属的钱财。经了解,段刚是清白的;后来那个在押人员家属来看守所给在押人员送衣物,碰见了段刚,那个在押人员家属无意间把高臣了解段刚的事说了出来。段刚一听,气的跟疯了一般,进了高臣的办公室,给高臣好顿骂。”

杨爽听了冯双春的这番话,为段刚抱不平地说:“教导员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高臣作为教导员不能解决矛盾,却难以客观、公正地看待问题而制造矛盾,像他这样的人也配当教导员。”

冯双春接着说:“不但配,而且当的还很得意,他这个教导员比我这个所长都强。我事先跟高臣说过让段刚当主管民警,他也同意了。可自段刚跟他发生冲突后,他立刻让段刚看起了收发室,让金洪胜接替了段刚,连跟我商量都没有。过后我问他,他说是柯支队的意思,又说段刚枪出过事,暂不易安排他具体工作;既然是领导的意思,高臣又是管狱政的,我就只好靠边站了。”

冯双春原是武警支队的,他在没转业前,在一次堵截时,认识了正在城西刑警大队的杨爽,两人挺投脾气,所以冯双春对杨爽说话不掩饰什么。

杨爽问:“对了,冯所长,霍英国的事怎么样了?”

“我把霍英国提供的线索,以及案件侦破的进展情况跟市中级人民法院刑庭的人说了,市中院请示了省高院,省高院已回复,对霍英国的死刑暂缓执行,就等案件彻底侦破后,给霍英国改判了。”

“这回霍英国就可以安下心来等待了。”

冯双春看了下手表说:“5点了,我该下班走了。这监控室的操作你明白吧?”

杨爽说:“我明白冯所长,你放心吧。”

杨爽望着冯双春的背影,耳际又响起了冯双春说的话,不由地感叹:这看守所上上下下还挺复杂,有些人真得好好认识认识。

4

吃完晚饭,杨爽就返回了监控室里,他把监控台上的29英寸的电视调到了14监室,电视的右上方显示着时间,监室里大部分的空间尽收眼底,惟蹲便的墙角处有半米的死角。

19点整,码铺铃声响起,监室里的16名在押人员分成两排整齐地端坐在板铺上,两排在押人员的末尾,坐着卢春江和朴长伟,卢春江端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他把盘起来的双腿伸直,身体斜靠在墙上,呈半躺状。

19点17分,卢春江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站起来往铺边走。

朴长伟说:“卢哥,抽烟就在铺上抽呗?下去干什么?”

“今天是杨管教的班,我发现这几天他看我不太对劲。我还是注意他点,到蹲便那儿偷摸的抽两颗得了。”

卢春江到了蹲便墙角处点燃了烟,因卢春江处在死角的位置,监控器上看不到卢春江,只能见一缕缕青烟从监控器的摄像镜头前飘过。

过了半小时,卢春江起来回到了板铺上。走廊里传来值班民警的脚步声,卢春江说:“过下电。”

卢春江说的“过下电”,使杨爽不解其意。

没等杨爽细琢磨,答案就显现在监控器上,只见卢春江和朴长伟把拳头握紧,照着前面的在押人员腰间打去,前面的在押人员身体自然直了起来,在押人员以此效仿,直打到最前面的两名在押人员。这样,当管教巡视到14监室时,14监室的在押人员们码铺的坐姿就显得比别的监室端正。

20点30分,卢春江和朴长伟一同下了铺,卢春江在铺下来回走动,朴长伟跑到蹲便处抽烟。

脸上长着络腮胡子的一个在押人员举手,卢春江问:“络腮胡,啥事?”

络腮胡小声说:“卢哥,我要小便。”

卢春江看了下监室门上边的石英钟说:“憋着,21点撤铺睡觉时在方便。”

“我有点憋不住了。”

朴长伟听络腮胡说憋不住了,就说:“你他妈的过来尿吧。”

朴长伟扔下烟蒂,腾出了蹲便的地方。

络腮胡急忙下地,边走边解裤子。

络腮胡小便后刚要上铺,卢春江说:“我让你憋一会你不憋,你现在尿完了就别上铺了,到门口那儿,给我来半小时倒挂金钩。”

络腮胡到了监室的铁门前,头朝下,腰弯到80度,双臂上扬到了垂直的程度。

杨爽看到这,他想走出监控室去制止,但又考虑,多观察些时间,卢春江或许还有别的节目。

21点,撤铺铃声响过,在押人员们起身,各自铺被睡觉,络腮胡直起了腰。

卢春江的褥子比别人多铺了几层,足有半尺厚,他占用的铺面也比别人至少大一倍,其他人显得很拥挤。

卢春江四仰八叉地躺了一会儿,忽地又起身说:“对了,小狗子给我捎过来艳的信我还没看那。”

卢春江从一笔记本里拿出一个信封,他撕开后,从里边抽出信展开,他惊异地说:“这字怎么是红的,笔迹还这么粗,好像是蘸血写的。”

朴长伟瞟了眼卢春江手里的信,奉承说:“卢哥,这是艳给你表真情呢。”

片刻间,卢春江看完了信说:“艳这信写的不错,艳既然给我写了信,我也得给她回一封,朴长伟,给我找纸和笔。”

朴长伟麻利地找到了纸和笔。

卢春江只接过来了纸,说:“笔我不用了,艳搁血给我写封信,我也得用血给她回封信,朴长伟你再给我找个香皂盒来。”

朴长伟下地去找香皂盒。

卢春江用力地拍了两下挨着朴长伟已睡着了的何伟。

何伟醒来,卢春江说:“你跟我到蹲便那儿,我跟你商量点事。”

何伟弄不清卢春江找自己商量什么事,还非得到蹲便那商量。他无奈地起了身。

卢春江让何伟站在监控器所看不到的蹲便墙角处,卢春江挥拳向何伟的面部打去,何伟挨打后,不由地低头,抬手擦从鼻孔里流出的血。

卢春江左手撑起何伟的额头说:“你别低头,我就用你鼻孔里淌出的血。”

卢春江右手接过朴长伟递过来的香皂盒,他把香皂盒端到了何伟的鼻孔处。

杨爽在监控器里虽看不到何伟,但卢春江的动作却让他一目了然。

杨爽起身走出了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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