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唯一的通道就是杂物室那道双面镜。
外面看不到听不到里面的动静,里面的却听得到看得到外面的景象。
暗无天日,不知时间几何,更加难捱。
打过电话给纪临溪,却发现被拉黑了。
最后,在手机电量耗尽前,我发了一条消息给纪母。
也不确定消息发出去没有,也只能等。
而儿子此刻更是奄奄一息,长久不进食,脱水发烧接踵而至。
焦灼之时,透过双面镜,我却看到了纪临溪进来了这间杂物室。
见状,我立马狂敲双面镜。
很快,镜子带动着墙体剧烈颤抖。
纪临溪显然也注意到了动静,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正要走上前,却被何婉拉住了手。
“可能是房子年老了,墙体都不好了,下次找人来修修。”何婉娇笑道,用手挑逗着纪临溪:“今天你说要好好陪我的。”
很快,纪临溪就动了情,正要压下何婉。
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下。
“我嘱咐你将我儿子放出来的事,做好了吗?可别让他看到我们两个在缠绵,要不然他那死嘴指不定要和他妈吹枕边风。”
说到这,又顿了顿。
“而且我儿子有幽闭恐惧症,也不能关这么久。”
原来,纪临溪知道啊。
“怕什么,死了又如何,我的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听到孩子,我喉咙里的血腥味再次冒出来。
我和纪临溪第八次离婚就是因为他的欺骗。
生下儿子后,他不忍我再怀孕受罪,就去做了结扎。
直到一个月前,我才得知结扎的他却和何婉有了孩子。
时间能磋磨彼此的感情,可我以为只要能真心以待,就能找回当初那个为我戒烟,将钱权全部交给我的纪临溪。
现在看来,全是自欺欺人。
“那也是,不过那毕竟也是我的儿子。”纪临溪温柔地环住了何婉:“真是委屈你了,只能让你当我的二奶,不过到时候我会将财产全部留给我们的小孩,不给那个白眼狼!”
何婉热烈地回应着纪临溪:“安啦安啦,你说的我肯定是妥帖做好了,早将那白眼狼放了。”
二人的对话透过双面镜全部灌入我的耳朵里。
痛感蔓延四肢百骸。
纪临溪却还在往我身上戳刀子。
只看见他们二人一丝不挂,地上是散落的衣服。
靡靡非音贯入耳朵。
一副活春宫在眼前上演。
我咬下嘴里烂肉,在第一时间捂住了儿子的眼睛。
可儿子却拂开了我的手,眼泪簌簌。
“妈妈你骗我,爸爸根本就没有原谅我。”
心脏瞬间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拼命漏风。
没曾想,我捧在手心里,不忍一点磕碰的儿子却遭受这么残忍的事。
目睹亲爸和别的女人缠绵恩爱。
一个小时,纪临溪结束战斗终于想起了我,正要打电话联系我让我替他们收拾恩爱后的残局卫生。
可看到满屏联系人,纪临溪却发现自己早就将我拉黑了。
想摁下手机号,手再次顿住,又发现自己忘记了我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