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就是那个小丑。
我真恨自己，怎么没早点明白。
我收起伤感，转身回卧室收拾行李。
出门的时候，周默年看见我了，眉头微皱。
“你要去哪？”
“回家。”
我第一次这么冷漠。
周默年也罕见地没有找借口跟我回家。
回到家后，林清雪正坐在客厅里，哭得梨花带雨，一身奢侈品大牌，脸上却有些伤口。
“别哭了，我的乖女儿，刚才妹妹已经同意替你嫁给李慎行了，你不用再受苦了。”
父亲轻拍着姐姐的后背，一个劲地安慰。
“还好林初雨懂事，这才考虑了两天就答应了。”
母亲在一旁面露难色。
“当初咱们都不知道李慎行是这个德行，以为李家那么雄厚的势力，总能沾点好处。可是如今这样，咱们让初雨嫁过去，实在是有点对不起这个孩子。”
“有什么对不起的，初雨就是捡回来的，咱们给了她一条命，为咱们做什么都是对的。”
父亲有些不耐烦，觉得母亲偏心。
母亲在家里常年没有什么地位，自然也就闭嘴了。
“妈妈，我一开始放弃周默年，也不过是觉得李家比周家势力更大，但是你看看这一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咱们家有什么好处？”
“周默年这几年还是爱我的，当初我出主意让他去接近初雨。
他都答应了，可见我嫁过去就能拿捏他。”
“你怎么这么看不清啊。”
林清雪也有些着急，责怪自己的母亲不懂事。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在一个雨天被母亲捡回来的。
所以，我从小到大都非常懂事，不争不抢，凡事都让着姐姐，只为了报答恩情。
遇见周默年，也是算计好的。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我苦笑一声，我本应该有怒气的，可现在没有丝毫情绪。
“是啊，这六个月，周默年为了姐姐守身如玉，他最爱的是姐姐。”
我开口。
缓缓走到客厅，他们眼中有几分震惊，几分羞愧。
母亲也没想到我突然回来，拉着我的手，小声说道：“初雨，你姐姐不是故意利用你的，你别怪她。”
“替嫁给李慎行的事情，我们还在考虑，如果可以直接离婚，也是很好的。”
“妈，您别开玩笑了。李家权势滔天，哪怕几百个周家联合起来都比不过，有什么胆子直接离婚？”
“我嫁过去是最好的选择。”
我拍了拍妈妈的手。
这些年，她对我的好，我心里清楚。
爱过周默年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嫁给谁还有什么所谓呢。
母亲深知对我有愧，又没有办法，只是拉着我的手说：“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
姐姐却一直眉头紧皱。
“妈，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李慎行和周默年看上的都是我，林初雨就是个替代品，难道你不应该为我骄傲吗？”
“林初雨，你竟然已经答应好了。现在就给周默年打电话提出离婚，过几天就去李家吧。”
“好。”
我苦笑一声。
拿起手机，拨打周默年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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