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成风打横抱起阮卿,边哄边坐上豪车离开。
我被迫在水泥地爬了两小时。
又驮着一百八十斤的壮汉保镖爬了三小时。
美其名曰:能驮动保镖,自然也能驮动洛夫人。
最终因为失血过多,昏死在被鲜血浸染的水泥地。
昏迷期间,我迷迷糊糊听到洛成风和医生的对话。
“洛先生,阮小姐浑身都是成年旧疤,膝盖处的骨头骨折过,貌似是从正面压迫导致的.....”
“我自有分寸,你去看看卿儿,她刚刚做了手术在icu,务必用全院最好的资源。”
话音刚落,洛成风推门而入。
面面相觑瞬间,他愣了愣,斟酌着开口:
“你膝盖骨折过怎么不说?”
“算了,残了我也能养你一辈子,以后少出去走动,免得丢我的脸。”
我浑身发冷,毫无知觉的下半身让我想起上一世。
彼时不受宠的他为救母亲冲撞了香妃,被罚跪在冷宫结冰的湖面一整夜。
他被冻得腿部僵硬失去知觉,是我脱光衣服替他取暖,又用菡萏之叶修复他陈年旧伤。
可醒来后,他却将正好路过的阮卿当成救命恩人,从此放在心中。
为了娶她,他走过腥风血雨,可父亲却转头让我替嫁,妹妹不堪受辱留信自杀。
而我也在婚后成了他发泄愤怒的对象,日日被囚禁暗室,针尖贯穿十指。
他冷漠嗤笑:“这点疼,比不上卿儿痛苦的万分之一。”
夜幕降临之时,他又蒙上我的眼睛,在我身上极尽驰骋,予取予求。
折磨我的第十年,他被刺客一箭穿心,一句话都没留下。
可没想到,这一世他竟然追了过来,用最恶毒的方式,抢走属于我的洛成风。
我侧头不想看他,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噜声。
洛成风递来一碗排骨粥:
“排气之后可以吃东西了。”
我一愣,猛地掀开被子,瞬间如坠冰窖。
一条小腿没了。
洛成风心虚侧头。
“卿儿昨天闹着骑马摔断腿,反正你膝盖坏了这条腿也不中用,移植给卿儿正好。”
我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他却忽然来了王爷脾气。
“区区一个贱婢,割你一条腿救主母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我拿起手机想报警,被他一把抢走摔碎。
锁住我的喉咙:
“报警也没用,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说不了话。”
想到上一世因为我说是我救的他,他就拔了我舌头,我吓得闪出泪花。
他似有不忍,默默擦干我的眼泪,
“卿儿的术后陪护很重要,医生都在她那。”
“乖一点,别逼我动粗。现在受伤可没有医生给你治疗。”
腿部包扎的纱布逐渐被染成红色。
我颤了颤,正要开口,被闯入的护士打断。
“洛夫人排异反应太大,恐怕需要新的肢体。”
话音刚落,洛成风一把将我拖走,看到满地被拖行的血迹之后,才不情不愿将我抱去icu。
隔着玻璃,他俩深情对望,缱绻温柔。
“卿儿别怕,你姐姐还有一条腿,我把它切下来给你。”
一旁医生连忙解释:
“洛总,阮小姐刚刚切掉一条腿已经元气大伤,要是再切一条,一年恐怕都难以恢复,半年后维多利亚的舞蹈演出怎么办?”
洛成风眉头一皱。
“反正她已经三年没跳,残废了正好退役,把位置让给卿儿。”
“大不了以后给你弄个全自动轮椅,不用伺候卿儿,你也因祸得福。”
为了让腿部血管鲜活,洛成风特意让医生别上麻醉。
见我疼得晕过去又痛醒,浑身冷汗直流。
他有些歉疚地拿起毛巾替我擦汗,在我耳边低声承诺:
“前面七年我对你宠爱有加,还为了那破手镯差点跪坏双腿,以后.....只要你不胡闹,抬你做良妾。”
这话被刚刚清醒的妹妹听到,不满地动了动腿,就将他魂都勾走。
洛成风马上将她搂在怀里又亲又嘬。
承诺带她去环球旅行,吃喝玩乐个够。
直到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他俩旁若无人的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