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身上仅有9角钱,从这里坐拖拉机出去再坐汽车回家,票价要4元,加上买点吃的,要5元才行。
怎么样才能搞到钱?
我苦闷的目光接触到缝纫机时,双眼放光,可以用它来搞些钱。
晚上,我煮好饭菜,顾父顾母以及两个叔子两个姑子一大家子坐在桌前说说笑笑,等待我端上饭菜。
他们看我的眼神,和看保姆没什么区别。
我端上了饭菜,却没一个人招呼我坐下吃饭。
我搬张椅子坐下,大姑子白了我一眼,“这也是你这个村姑能坐的?滚去厨房吃。”
顾母说,“灶头柴火烧得这么旺,别浪费了,雨棠你去烧好洗澡水,等我们吃完了你再吃。”
我脸色难看,但我必须得忍,直到我离开。
上辈子,我照顾了他们二十年,没得到一个好评价。
顾母在我结婚五年后就瘫痪了,我照顾了她十二年,端尿端屎喂食推着去公园散步。
可她对我态度恶劣,动辄打骂。
她临死前,嘱咐顾遇白要和我离婚,去娶周绾,说我配不上她儿子。
大姑子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她结婚不久,就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那丈夫忍了她三年,打了她一巴掌,离婚了。
她结了三次婚,每一次都是因为裤头松而离婚。
村里的妇女,总是背地里嘲笑她是荡妇。
她从没叫过我大嫂,每次空手过来娘家,都要我给她做吃的。
顾遇白其他三个弟妹虽然没大姑子过份,但也瞧不起我。
“雨棠,你就坐下等吃饱了,再去烧水。”
顾父发话了。
我顺势坐下。
这一家人,只有顾父对我好一些,他在时,其他人不敢欺负我,而且他还时不时拿一些钱交给我改善生活,把我当亲闺女一样。
可惜仅仅四年后,他就因病撒手人寰。
我吃饱饭刷好碗,顾遇白回来了。
“迟雨棠,你不和我说一声,竟然自己跑回家?”
他暴跳如雷,指着我大叫。
我一脸无辜,“顾哥哥,当时我在方便,没纸用了,又不好意思问你拿,所以自己回家洗澡,然后要起火做饭了,我没时间去找你,我忙到现在,还没休息过。”
顾遇白看到父母弟弟妹妹,围着一台熊猫牌收音机收听新闻。
只有我一个人忙前忙后。
他缓和了语气,“那你也得过来和我说一声啊,害我等那么久。”
我心中冷笑,睡着?怕不是在那里找我找不到,误了回家。
当时他把肉和酒水交给我时,我趁他没注意,把他带的啤酒倒掉,换上了我提前买好的啤酒,因此我没被他药倒。
“太远了,来回近一个小时,我以为你没看到我了就会回来的。而且我要是没做好饭,等会阿姨打骂我……”我委屈巴巴的说。
顾遇白烦躁的挥手,“算了。”
一晃五天过去。
这五天,那几个男人不时来顾家找我。
顾遇白也总带我去找他们。
我找了隔壁几个大婶和我同去,化解了他们的阴谋。
同时,我接到了不少缝衣做衣的单子,算起来,赚了三块多钱,加上我身上的九角钱,有4元3角3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