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眠,我看你是全职太太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婚后你全职在家,有赚过一分钱吗?要不是我养着你,你有现在这阔太太的日子过吗?”
“你要走可以!不能带走这家里任何一样东西!”
当年他事业上升期劝我离职做好大后方,我心甘情愿离职。
如今却换来相看两相厌的结局。
年少相恋的深情终究在多年后成了刺向我的利刃。
我拎着箱子的手一抖,说话有几分哽咽。
“你要我把箱子打开给你检查?”
贺平生挑眉,眼神犀利地扫了扫我身上。
“还有身上,我也都要一一检查。”
“江晚眠,只有我犯错吗?当年你流掉的孩子是谁的你自己清楚!如果不是你爸跪着求我,你早就净身出户了!”
“当然我允许你后悔,只要跪下来求我道个歉,这一切我都当做没发生。你继续当你的阔太太,好师母。”
贺平生说的是五年前的那次意外怀孕。
他因为一张错位的照片怀疑我出轨,甚至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我所有的解释他一个字都不信,硬生生拉着我去把孩子打了。
最后是我爸跪下来求他,他才同意不离婚。
都说误会可以慢慢解开,但离了缘分就真断了。
我也以为只要我听话,以后总会有机会解释清楚。
可现在看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有些误会到死都解不开,因为某些人永远不想解。
“好,你检查吧。”
哗啦一声,我打开箱子。
东西散了一地,除了几件衣服之外,我什么都没带走。
一个水晶球滚到了贺平生的脚边。
那是我们大学谈恋爱时他送我的表白礼物,算起来,这东西是他买的。
他弯腰捡起的瞬间,我刺啦一声解开了身上的衣服。
“贺平生,你要检查就快点。”
“我的车还在外面等我。”
那件事情以来,这是我唯一一次和贺平生呛声。
贺平生捏着水晶球的手有些发颤,眼底一圈圈红了起来。
“江晚眠,你好样的!”
“有本事你全脱了,一丝不挂从这儿走出去!”
他举着水晶球就朝着我砸了过来,整个大厅都被这刺耳的碎裂声充斥着。
那个水晶球就像我们的感情,四五分裂。
众人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不对劲,也都聪明地散了出去。
我只觉得背后有道炙热的视线很烫人,转眸却什么都没有。
大厅里一时间全空了,那几个资格老点的女大学生都回了房间。
只有安蕊还惴惴不安地站在贺平生身侧。
“那我就脱给你看。”
我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干净。
安蕊尖叫着不敢看,躲在了贺平生的怀里。
“贺老师,麻烦您把离婚协议的字签一下。”
“就算是净身出户我也认。”
贺平生听见净身出户四个字,大声笑了起来:
“江晚眠,你真的敢净身出户吗?这些年你早就和社会脱轨,连个三五千的工作都找不到。”
“你那全瘫的弟弟康复费谁出啊?”
“还有你爸那些赌债,谁还?你忘了你爸跪在我面前哭得跟狗一样求着我别和你离婚的样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