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李崇润住在隔壁院子的缘故,我难得梦见了及笄时的事情。
我是太傅之女,自小便以才华名冠京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及笄那年,登门提亲的人都快踏破我家门槛。
我爹有意让我做太子妃,毕竟那是他亲自教授长大的孩子,千乘之尊。
我娘疼爱我:「都说女子嫁人后便如笼中雀,到底是相伴一生的人,还是娴儿自个儿拿主意吧。」
我去大相国寺求姻缘,恳请菩萨赐我一位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夫君。
这时,香案下方的红缦突然掀开,露出一张清隽脱俗的脸。
他微笑着,眼里好似揉碎了所有日光。
「这位小娘子,你面前的菩萨可不管姻缘,拜错了。」
我怔愣着看他,看得有些出神。
寺庙后方的红梅开满了山坡,他剪了我的小相挂在梅枝上,祈求我平安和顺。
我在佛前立誓,除了李崇润我谁也不嫁。
气得父亲关了我好几日紧闭。
相思难耐,李崇润翻墙进府见我。
「娴儿,我早已将你视作我此生唯一的妻。」
在他的甜言蜜语下,我们初尝禁果,月光照在床前地上,满地凌乱衣衫。
彼时我以为,求告菩萨显灵,当真赐我一位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夫君。
谁曾想,所谓的天造地设、菩萨显灵,不过是他谋划已久的一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