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扶着李崇润。
忽然觉得平日里走惯了的游廊,变得又窄又长。
想起曾经有一回他饮醉,也是这样好的夜色。
他亲了亲我的脸,深情得能让人溺死:「娴儿,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的妙人儿,教我如何不思念?」
我叫秋娴。
父亲给我取这名,是为端庄之意。
如今却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下承欢取乐。
真可笑。
身侧人轻嗤一声:「秋娴,你就是这般自甘下贱?」
「好歹是太傅之女,名满京城的大才女,你瞧瞧昔日闺中密友,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大娘子?你反倒出来做皮肉生意?」
我沉默着,没应声。
说什么呢?是说一向克己复礼的父亲得知我有身孕的消息后悬梁自尽?
我母亲亲眼目睹这一幕,成了疯子,吞金自尽?
我失贞的消息传遍京城,上门提亲的高门富户纷纷避而不见?
还是说,他昔日故友为了报复,设计将我改为奴籍?
我紧抿着唇,不想让他得意。
毕竟他对秋家,恨之入骨。
「哑巴了?刚刚在别人怀里不是挺能说的吗!」
见我不说话,李崇润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
我重重地撞在墙上。
「你想听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