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深回到家,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日记本。
他脸色铁青,急道:
“婉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其实没病,你生病也是纯属意外。”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办法为你治疗,你信我。”
他伸出手想来抓我,我后退一步,淡淡道:
“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
他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
“离开我,你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谁会要你?”
“婉婉,听话,这就是你的命。”
“苏以深,你凭什么这样决定我的命运?”
我想离开,他却强行把我带去了乔茉然的庆功宴。
“别闹脾气了,听话一点,乖。”
到了饭店,只有我们三个人。
乔茉然坐在主位,轻笑着举起酒杯:
“感谢婉婉姐,为了我的论文献身。”
眼看我死期将至,她得意忘形,连装都不装了。
苏以深却只是说:
“茉然在开玩笑呢,快把酒喝了,别辜负她的好意。”
他明知我的病不能喝酒,还是让我在乔茉然面前无限让步。
我拒绝,他就不悦地皱起眉头,说我扫兴。
紧接着板起我的下巴,强行把酒灌进我的嘴里。
辛辣的液体进入喉咙,我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呕出了血。
见我吐血,苏以深慌乱起来,想带我离开。
乔茉然却委屈地哭起来:
“以深,婉婉姐一定很讨厌我,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她就这样……”
苏以深的表情由慌乱变成厌恶:
“整天吐血吐血的,没完没了,得个白血病就这么矫情!真是晦气!”
服务员听见动静进来,赶紧把我送去医院。
苏以深犹豫半晌,还是一起跟了过去。
到了医院,作为患者家属的苏以深让服务员先离开,自己照顾我。
他刚要带我去检查,乔茉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以深,我今天要跟一台手术,我好紧张,走不动路,怎么办……”
听着乔茉然的哭腔,他再一次毫不犹豫地抛下我。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过来。”
我被他丢在冰冷的长椅上。
半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他依旧没有回来。
终于,我摇摇晃晃地起身,自己打车去了另一家医院。
苏以深,我不想再等着你了。
医生赶紧为我办理住院,告诉我,针对我的病情,目前有一种药是很有效果的。
是从F国引进的,坚持服用可以减轻甚至治愈。
我刚要吃药,苏以深就赶了过来。
“我是她的丈夫,不许给她乱吃药!”
他不由分说地赶走医生,带我办理了出院。
“婉婉,我可是国际知名的血液病医生,你相信我就好。”
“我有比医院更好的治疗方法。”
他把我带回家,给我吃下半瓶安眠药。
“你睡一会,我给你买泡面补补身体。”
见我闭上眼睛,他出了门。
苏以深刚走,我就睁开了眼睛。
吐出嘴里的药片,我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这个家,去了机场。
等到苏以深回来,家里早已空荡荡。
他四处呼唤我的名字,却在电脑上发现了我购买飞机票的记录。
苏以深大惊,连忙开车赶去机场,可只来得及看到我登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