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现在雨比之前小了许多,山洞外面的光能照进来了。
看清楚男人的脸后,少女被惊的长抽了一口气。
好英俊的男人啊!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简直比画上的人还俊美。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把男人扶起来,然而她手刚伸过去,就被男人伸手握住了。
“你你你,你快放开我。”少女霎时惊慌。
男人紧紧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他强撑着起身,目光灼灼的问她:“是你救了我?”
啊——救人?她没救过人呀?
少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但对上男人那张英俊不凡的脸,那饱含深情的目光。
她心头砰砰乱跳之余,很快低头露出一抹娇羞的神色:“你,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她的脖颈上,留有几道方才大雨时在灌木丛中被树枝划破的血痕。
还有她的衣服,也被划的凌乱不堪。
少女这幅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却使得男人更误会了。
他的耳根渐渐泛出一片红晕,随后松了手,不好意思再看她。
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待我痊愈后,定上门求娶你为妻。”
什么?娶我?
面对英俊男人的突然求婚,少女霎时间幸福的都要眩晕了。
似是做梦一般,她来不及多想就颤颤回答:“我叫花翠翠,家在山下的云岭村。”
“花翠翠,我记住了,我有急事要办,这些给你。先前你拿走的那件东西,就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塞給花翠翠,说罢就转身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山洞。
什么信物?我不知道啊!
花翠翠愣愣的站着,刚想喊住男人。
却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给她的竟然是一叠银票!
银票啊,这么多的银票?
刹那间,花翠翠再顾不上去追人。
立马拿起银票对着外头的光,仔细辨认。
没错,是银票,货真价实的银票,足有几百两银子的银票。
苍天啊!她这是走了什么神仙运气!
花翠翠霎时欢喜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就在这时候,她无意中一瞟,竟看见地上有一方熟悉的布帕。
花翠翠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花妍的帕子吗,刚才她也在这里?”
花翠翠立马就想到了:“难道是花妍那死丫头救了人,他说的信物也在她手里......”
想到这里,花翠翠流露出妒恨的神情......
花妍一口气从山上跑下来。
她早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衣衫也不整,整个人尴尬又狼狈。
怕被村里人看见说闲话,她特意避着人,挑僻静之处走回家。
然而云岭村是个小村庄,即使她再小心谨慎,还是被一群闲散的人看到了。
立马有人不怀好意的开口:“那不是花妍么?啧啧,这样子她都好意思出门?”
旁人顿时被吸引的齐齐朝花妍看去:“还真是花妍,哎呦,她是打山上回来的吧?”
“看样子是上山采药的,呵......姑娘家一身湿透的在外头跑,真不要脸。”
“丢人现眼!她这样别说花家的脸面被她丢光了,连文家的脸面也被她丢光了......”
村民嘴里的文家,是指这身体原来的主人花妍的未婚夫——文长远家。
文长远的娘花二姑是花妍的亲姑姑,两家打小定了娃娃亲。
谁知道定亲后没几年,花妍的爹花三郎就出了意外没了。
随后亲娘许氏难产去世,給花妍留下了一个早产病弱的弟弟。
花家亲戚都是见利忘义的性子,出了这样的事丝毫不怜惜姐弟俩。
反而趁机谋夺花妍爹娘留下的财产,对姐弟俩非打即骂。
家里什么活计都让花妍去干,把她当成奴隶一样的使唤。
眼见花妍没了依靠,还有个弟弟拖累,文家就开始对花妍横挑鼻子竖挑眼。
要不是原主花妍一直委屈求全,文长远又贪恋花妍的美貌迟迟不肯放手,文家早退婚了。
花二姑眼下也在那群闲人里,看着花妍一身湿透的样子。
听着众人的议论,她当即就黑了脸。
气冲冲跑回家把正在读书的文长远揪了起来:“去,你现在就去看看花妍那贱丫头。”
文长远是读书人,虽然读了快十年书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却满身读书人的酸腐风流做派。
眼下他手里捧着书,脑袋里正在想着上次和几个同窗一起喝花酒的美妙经历。
被亲娘揪的顿时有些不耐烦:“娘,妍表妹能有啥事呀,你这样急?”
“你去了就知道。”花二姑不由分说,直接把文长远推出了家门。
两家离得挺近,几乎是花妍前脚才踏进自家院子,后脚文长远就走到了她家门口。
看见了她立刻喊了一句:“妍表妹——”
文长远,他这时候来添什么乱?
花妍此时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恨不能立刻飞进房里换衣服,压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她就当没听见文长远说话,低着头往自己房间冲。
文长远眼见花妍不理她,干脆跑进院子去拉花妍。
花妍听着动静,立刻回头喝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妍表妹,我......”文长远嬉笑着,本想献个殷勤。
然而此时走近了,他才发现花妍不光一身衣衫尽数湿透,连头发都凌乱的不成样子。
嘴唇红润异常,尤其是领口附近的皮肤上,还有几块可疑的痕迹!
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他喝花酒时见过的那种,文长远霎时脸色变了。
他恼羞成怒,当即气急败坏的抬手朝花妍脸上扇去:“**,你脖子是怎么回事?刚才和哪个男人鬼混了?去哪里鬼混了?”
花妍没想到自己身上还留下了痕迹。
她愣了下,瞬间火大的要命。
上山采药被陌生男人欺负了,回了家还有人欺上门。
文长远?他算个什么东西!
花妍一偏头闪躲开来,劈手就抓住了文长远的胳膊,巧妙反向一折压到对方身后。
霎时疼得文长远嗷的一声惊叫,声音比狗都难听。
“**,你你你——”文长远痛的直抽气,气得说话都结巴了:“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