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白猫趁机跳下,跑到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直到太医诊断出贵妃并无大碍,李继才想起台下的我,他有些心虚地转头看向一边:“一截手指而已,就当是给太子的教训吧。”
“替朕转告太子,若有下次,就不是狼窝那么简单了,朕会直接把他丢进虎窟里,到时候丢的可就不是一截手指了。”
多可笑,他竟然以为皇儿还活着,五岁的孩子被扔进狼窝里,怎么可能会有生还的希望?
“娘娘,原来您在这里,吓死奴婢了。”
绿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她喘着粗气,眼睛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光彩。
说话间,看到我的手指,这丫头又红了眼:“娘娘对不起,奴婢没请来太医。”
看到上首的李继,她赶紧跪地磕头:“陛下,娘娘受伤了,求您安排一个太医诊治。”
“朕瞧着皇后活蹦乱跳的,刚还差点跳上了高台,实在不像受伤的样儿。”
不想绿韭再为我伤神,我想把这丫头拉起来,奈何手使不上力:“臣妾确实无碍,就不劳烦陛下安排太医了。”
绿韭却依旧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破了,血沾在地砖上:“娘娘的手指骨折了,情况严重,需要接骨,求陛下恩准。”
不知为何,李继突然就怒了:“骨折了,也叫无碍?皇后不乖乖呆在宫里等着太医诊治,出来瞎跑什么,赶紧带皇后回去接骨,太医呢,跟上。”
“谢陛下!”
绿韭终于笑了,她顶着一额头的血,拉起我正准备走。
贵妃李氏突然大喊一声,带着哭腔:“皇上,臣妾突然觉得胎动地厉害,只怕是又保不住皇上的孩子了。”
闻言,李继赶紧温声安慰:“瞎说什么,贵妃这一胎肯定能平安诞下皇儿,这次有朕瞧着,谁也别想害我们的皇儿。”
说这话时,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瞟向我,想必还在为贵妃的第一个孩子耿耿于怀。
我早已无心解释,别人心里怎么想,我左右不了。
“太医留下,随时为贵妃诊治。”
“至于皇后?”
李继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不过是手指而已,等贵妃无碍了,再去凤栖宫接骨吧。”
捕捉到那丝愧疚,我趁机赶紧跪地:“陛下,臣妾手指弯曲地厉害,三日后的祭祀大典,怕是不能圆满参加了,怕丢了祖宗的脸。”
“不过区区手指而已,皇后何时这么娇气了,再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实在不成,有朕替皇后点香。”
贵妃适时娇弱发声:“既然姐姐不方便,臣妾不辞辛劳,愿为姐姐分忧。”
话音未落,被李继怒声打断:“胡闹,祖宗面前岂能放肆,历朝历代都是皇帝皇后,从未变过。”
看李继生气,贵妃顿时哭得梨花带雨:“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趁这个机会在祖宗面前,为肚子里的孩子祈个福。”
提到孩子,李继终于松口,温声安慰:“朕不是对你发脾气,只是生气皇后不懂事。这样吧,贵妃养胎,皇后养病,至于祭祀大典,朕先一个人去。”
“此事已定,不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