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鼻尖全是消毒水的气味。
浑身哪哪都疼。
我猛的从病床上坐起来,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蒋宴你死了吗?给我滚过来!」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拧眉,拿起旁边的玻璃杯砸过去,质问道:
「你还活着干什么?开车都开不好,干脆死了算了!」
蒋宴抿唇,推开身前的笔记本电脑,眸光冷然的与我对视。
他一身阿玛尼高定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玻璃杯砸到他的脚下,溅起的碎片划伤了蒋宴的侧脸。
我并未消气,定睛看过去,继续挑刺:
「别跟我装死,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坏了我的兴致,你拿什么来赔......」
说着说着,我突然反应过来。
十八岁的蒋宴怎么可能买得起这样的奢侈品牌?
我顾不上穿鞋,赤脚跑向蒋宴,用力扯着他的领带。
蒋宴眸光闪了闪,顺着我的力道弯下腰。
我凑到他耳边大声吼:
「你被谁包养了!好的很,趁着我昏迷的功夫跟别人勾搭上了!你贱不贱,她给的钱比我给的多吗!」
蒋宴的神色看起来很困惑,他推开我后退了两步。
我翘起脚,用力扯着他的头发:
「你是不是眼瞎!我光脚站在地上,你看不见吗,不知道替我穿鞋?!」
蒋宴没什么表情,任由我扯着,眼神冷淡的过分,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我皱眉,这次我真的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