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腹痛爬到电视柜那里拔出昨晚充电的手机。
透过眼前的阵阵黑晕,顶着一身虚汗抖着手拨通了120求救电话。
电话打完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软倒在地。
倒地的瞬间,腹部又传来一阵抓扯般的绞痛。
紧跟着,下体温热感袭来。
颤抖着低头,有红色的血穿过衣服纤维的空隙淌到地板上。
见红了。
这孩子……保不住了吗?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面大力敲门。
是我所在医院的医护人员。
我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强撑着抵达玄关门口,抓着门把手试图给外面的医护人员开门。
门却纹丝不动。
我这才想起老公沈明成走的时候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门在外面上锁后,即使屋里有人,也依然打不开门。
没办法,在征得我的允许后,他们选择强行破门。
这一折腾,又耽搁了好一会儿时间。
他们把我抬上担架送到了医院。
在这期间他们让我联系我的家属。
我尝试着给沈明成打电话。
可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都没人接听。
到最后,更是提示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万般无奈之下,我给母亲打去了电话。
在母亲的帮助下,我进了手术室。
孩子没有保住。
妇产科的同事说,如果早10分钟,孩子兴许还有救。
说这话的时候,她们忍不住询问我老公去了哪里,门为什么从外面反锁着。
正常情况下,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
她们说这简直就是谋杀。
可她们又不认为这是我老公故意为之。
我在医院工作期间,沈明成多次以完美丈夫的形象出现在医院。
因为他表现得太过完美,所以很多女同事都把他当成了未来丈夫的标杆。
当从我这里得知门是沈明成刻意锁住的时候,她们第一反应是沈明成不是故意的,而是出门锁习惯了。
可我却很清楚,这不是锁习惯,而是谋杀。
我打算报警。
就在这时,那个血液内科的同事上来探望我。
得知我流产后,忧心忡忡地道:“孩子流掉了,那你老公的病怎么办?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足以支撑到重新造娃产子!”
本来要报警的我愣了一下。
光顾着为失去孩子而伤心了,居然忘记了沈明成得白血病的事。
真可悲啊!
他为了徐苗苗伤害我,伤害我的孩子。
到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知道他得知自己得白血病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更不知道当他得知被他杀死的我的那个孩子,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救命稻草时,是否会抓心挠肝的后悔!
我很期待这一幕。
所以我暂时不打算报警了。
我打算先收集他下药害我害孩子的证据。
等证据收集完后再报警。
在警察收走他之前,我要告诉他他得白血病的消息。
然后再告诉他他所得的白血病并非不可治愈。
只要直系亲属骨髓配型成功,他就有救。
可是唯一能给他捐献骨髓的直系亲属,被他亲手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