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闻言,动作一顿,却是收回了手。
“孤还有政务未处理,便不多留了。皇姐告辞。”
他说罢,转身便离去。
顾湛步出厢房以后,并未直接离开。他站在门口许久都没有所动作,只是面色深沉。
时意现在还是惧怕他的,他必须徐徐图之。今日此举,也不知她心里会怎么想。他须得牢牢守住界限,若是再将时意逼的嫁给谢景,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思及谢景,顾湛眉目间的杀气一闪而过。
若不是他从前太过激进……她也不会被他逼的落入如此地步,嫁给谢景那个人喳。
终究,是他的错。
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
厢房内。
时意看着顾湛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他定然还是没有原谅她,方才,是她僭越了。
长宁公主瞥见时意这般神色,微微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询问了一番她的伤势,待确定时意无事以后,她方才问起了关于顾湛的事。
时意将事情说与长宁公主听后,长宁却是笑了,“本宫还以为是你又惹了我那个弟弟呢,没想到是你这个丫头根本还没解释。”
她说着,抬手轻轻戳了戳时意的额角,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先前哄我时的心思若是能用半分在顾湛身上,他现在哪里还会生气?你不解释,他什么也不明白,自然不愿搭理你。”
时意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对上别人,她尚存理智,有的是心力去应付。可对上顾湛,却不知怎的,理智全无,连静下心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见时意这般懊恼,长宁微微一笑,宽慰道:“无事,他今日既背了你回来,便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今晚灯会,本宫找机会让你们再见上一面,到时候你可自己把握住机会。”
时意点点头,心里盘算着究竟要如何解释,却猛地想到自己的脚伤。
她伤成这般,走路都成问题,更别说去灯会了。
正烦闷着,门却忽然被敲响,紧接着,便有一名太监走了进来。
时意认得他,是顾湛的贴身太监。
“时姑娘,奴才奉太子之命前来给您送东西。”
说罢,他便将手中的小瓷瓶递到了时意手中。
“这是今年西域进宫的金疮膏?”长宁挑了挑眉。
小太监闻言轻笑一声,“回公主殿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