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他是谁?”
亲昵的称呼刺激着叶玄烨,他揪起乔斯远的衣领,暴躁到:
“我是她男人,你又是谁!”
我皱眉反驳:“我们已经分手了!”
叶玄烨犹如困兽,瞪着一双眸子几乎要将我和乔斯远撕碎。
他们二人扭打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最终我们三人被押去了警局。
中年人的爱恨情仇总是让人瞩目的,一路上不少戏谑的眼光让我无地自容。
叶玄烨和乔斯远得知彼此的关系后,在警局差点儿再次动手。
等处理完所有事,乔斯远走出警察局时才失望对我说:
“我以为你会为我守身如玉。”
“原来我们的爱情这么脆弱。”
我朝他翻起白眼,讽刺到:“从你把我所有钱卷走,让我租不上房被赶出来睡桥洞时,那所谓的爱情就结束了。”
乔斯远面容惨白下来,他懦弱的垂下头,一言不发。
而叶玄烨跟在身后,得意笑到:
“竟然卷女人的钱,孬种!”
“关欣,咱们回家吧,别理会这种糟心人,脏眼。”
我避开叶玄烨的视线,一边打车一边嘲讽:
“打女人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已经分手了,叶总有大把的机会去物色年轻女人,请回吧!”
两个男人被甩在身后,短暂一天经历这些,我早已疲惫不堪。
躺入被窝,我久违的做了关于乔斯远和叶玄烨的梦。
年少时,乔斯远家贫,但他会省下每天的早餐费,存起来给我买小礼物。
早恋被发现,他一声不吭挨了家长一顿毒打,拦下所有老师的责骂,也不肯他们说我半句不好。
等到上大学和工作,他的温柔和干净外表招惹不少女生,但他永远都大方表露我的存在,会在夜晚一次次与我告白诉说甜言蜜语。
可他抛弃了我。
而叶玄烨,在我最绝望时伸出援手,将我拯救于水火之中。
我们虽中年相识,他也位高权重,可他用宽厚的掌心包裹住我的手,告诉我值得站在他身边。
我因为流产身体一直不好,他便跟着老师学药膳煲各种汤,只为调养我的身体。
有次我高烧,叶玄烨衣不解带照顾我,等到第二天我恢复时,才发现他自己已经烧到三十九度,却不肯离我半步。
我和叶玄烨在一起十五年,他却不信任我,打了我。
再醒时,泪流满面。
等完全清醒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公司前台给我发消息说,有个自称是我丈夫的人在公司等我。
看着前台传来的照片,我一愣。
是我法律上唯一有过夫妻关系的人。
谷彦峰。
……
两天不见,谷彦峰眼角的细纹似乎多了两条。
他局促的坐在对面,搓着手将蛋糕递到我面前。
“今天是你五十岁生日,生日快乐。”
蛋糕盒子被揭开,猫头形状的橘色蛋糕很可爱,模样像是当初和他刚结婚时捡的那只橘猫小米。
“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面无表情看着谷彦峰,眼底丝毫没有生日该有的惊喜。
毕竟我流产那天,就是我的生日,此后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如果说我对乔斯远叶玄烨只是讨厌,那么对谷彦峰,我是恨的。
谷彦峰的手搭在腿上,小拇指上圈着一个闪亮的素圈。
察觉我的视线,谷彦峰苦涩一笑。
“我和钟媛儿离婚了,她去给有钱人当了小三。”
他摩擦着尾戒,又说:“人到中年没有孩子,我才惊觉当年对你是那么的残忍,对不起。”
闻言,我控制不住一巴掌甩上了他的脸。
“八个月,孩子已经成型,你的血脉就这么没了,你现在才来说对不起我!”
“你贱不贱,你是不是忘了当初自己的嘴脸!”
当初的谷彦峰,可是顶着一张恶劣的笑容,笑我是大肚子的丑货。
他揽着青春靓丽的钟媛儿,脖子印着暧昧痕迹。
他说:“关欣,你怀孕不给碰,胖得也像头猪,看着实在是倒胃口。”
钟媛儿站在一旁,释放着对另一个女人的恶意。
她眼角带着一颗小人痣,抬手朝我推来时,谷彦峰没有任何动作。
那是在家,我身后也没有娘家人,没人懂我的委屈。
可现在过去十五年,谷彦峰说他错了。
巴掌扇得毫不留情,男人的自尊扇落一地,他忍耐着怒色,低声说:
“跟我复婚吧,两个人过日子总比一个人好过。”
“我现在有心弥补当年的过错,自然会好好对你。”
谷彦峰的话听得我一阵作呕,最后是被我拿扫把轰出去的。
乔斯远和谷彦峰的出现,让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果不其然,当晚,我碰上了钟媛儿。
那是件很巧合的事,员工见我心情不好提议去新开的KTV唱歌。
我不喝酒,等送完小年轻们,在KTV的大门口碰上了她。
钟媛儿脸上印着巴掌,身上青青紫紫。
她扫了我一眼,竟开口提出去喝一杯。
我没有答应,毕竟害死我孩子的罪魁祸首,可就是这个贱女人。
钟媛儿忽然笑了,笑得泪光泛滥。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跟我向谷彦峰求求情好不好,我想跟他复合。”
钟媛儿出轨的有钱人有家暴侵向,现在她后悔了,想跟谷彦峰复婚。
没等到我的回答,钟媛儿忽然凑近低声说:
“当初推你,是有人拿钱吩咐我做的,你猜猜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