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惹姐姐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宋庭宴几乎是用仇怨的眼神盯着我。
半夜,我突然感觉到身上被什么东西绑住,我努力睁开眼,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老大说了,让我们用锉刀好好磨一磨姜大小姐的锐气,谁让她害的我们大嫂没有办法穿着美美的礼服上台表演。”
钻心的疼痛遍布我身上的大部分肌肤,那几个人几乎是用磨石膏的手法在我的胳膊和大腿上,用力磨着。
空气中遍布血腥味,疼得我几乎是昏死过去。
在昏迷前一刻,我亲耳听到了宋庭宴的声音。
“死了吗?”
“报告老大,还有气儿。”
“丢到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唤醒了我被疼痛麻木了的神智,医生在旁边小声嘀咕。
“这个女生家属也太狠心了,身上到处都是挫伤,这么疼也不允许我们打麻药。”
“看看这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
“真是没有良心。”
家人?
姜家一个个全都是吃人的恶鬼,我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什么家人。
我在医院待了三天,这三天姜家没有一个人来看我,更别说宋庭宴。
只有谢家派人送来了早日康复的花束。
我刚被接回姜家,门口就突然多了好几辆豪车。
“姜先生,这位是我们宋总特意嘱咐的,给姜二小姐送上他亲手设计的钢琴,这钢琴无论是用料还是选材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与钢琴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为姜羡云量身定做的高定钢琴礼服,不偏不倚,洁白的花朵刚好挡住了她还微微发红的伤口。
“难道是那位安城新秀,房地产大亨宋少爷?”姜成浩揽着姜羡云,眼里的狂热快要压制不住了。
“宋庭宴,我妈的托付,你还是没有完成。”我站在远处,看着宋庭宴的眼神,正温柔缱绻地盯着那个一身洁白纱裙的姜羡云。
“我答应她要好好照顾你,我已经遵循十年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把我自己也赔给你吗?”
宋庭宴开口,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不耐。
母亲临走前,就知道姜成浩是个什么脏心烂肺的玩意,于是凭借当年对宋家的救命之恩,将我托付给了他们,也托付给了宋庭宴。
他当时跪在母亲的灵位前对天起誓,说他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照顾我。
母亲错了,她错的离谱。
宋庭宴食言了。
距离谢家来接亲的日子还有三天,今天也刚好是姜羡云钢琴比赛。
她穿着高定礼服,站在舞台中央,像是一只高贵的孔雀,一曲毕,满堂哗然。
所有人都在为她欢呼。
谁知退场的时候,一个带着面罩的男人突然手持尖刀冲向了姜羡云。
“臭婊子,不接受我的表白就去死吧!”
距离她最近的宋庭宴竟然本能地抓过了我的胳膊,将我推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他死死地将姜羡云抱在了怀里,宽厚的肩膀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幸好那把尖刀没有真的将我贯穿,身边的热心观众合力将那个歹徒擒住,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