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时候要出国旅游,该不会是想把这个孩子生下吧?”
我目光一凌,想尽快离开。
可凌霜霜却不依,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姐姐自己在外面找的引产医生我不太放心,要不然还是让顾哥哥帮你安排手术吧。”
九个月的孩子根本不能引产,我也从未真正放弃这个孩子。
但我不能和顾远洲硬碰硬,软下语调看向顾远洲:
“我手头上的股份已经给你了,我也答应让霜霜的孩子成为顾家继承人,我的孩子我也不要了,我只是想要一个亲自送走他的机会,你也不愿意给吗?“
顾远洲眼底闪过动容,可他还是偏过头语气坚定道:
”霜霜说的没错,外面的医生的确不够优秀。“
”更何况你以前耍过很多次小手段,你肚子里的孩子绝不能活着生下来。”
不容我反抗,顾远洲直接让保镖抓住了我。
束缚带被收到极致,仿佛深怕我挣脱。
我目光狠厉的盯着顾远洲:“你非要逼我恨你吗!我愿意带着孩子离开,我可以和你离婚,我也可以把顾太太的位置让给凌霜霜,你放过我好不好?”
顾远洲脸色十分难看:“顾太太的位置是你说让就能让的吗?”
他抬手让人按住我:“以后别说这种惹我生气的话,动手——”
冰冷的催产剂打入体内,我无助的落下眼泪。
我明明已经买好了出国的机票,我也做好了彻底离开的准备。
我什么都不要了。
为什么还不能放过我?
身体仿佛被撕裂般疼,可我的脑子却混沌无比。
一声婴儿啼哭将我惊醒。
可我睁开眼时却只有一片雪白的病房。
顾远洲站在床边,背影有些疲惫。
我伸出手抓住顾远洲的衣袖,哀求道:“我的孩子呢?我听见他哭了,让我看看他好吗?“
顾远洲缓缓回头,眉头紧缩许久才张口:“孩子一生出来就已经死了,你安心养身体,过几天霜霜生下孩子,你抱着孩子对媒体说是你生的就可以。”
“事情办完,我亲自和你补办八周年纪念日。”
我冷笑着松开手,心中无限凄凉。
苦涩的眼泪止不住留下,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
这是顾远洲第一次看见我如此脆弱,他甚至产生了一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的错觉。
可很快他就否认了,如果他不这样做,霜霜的孩子就不能名正言顺的出生,霜霜还没有结婚,她不能背负上未婚生子的骂名。
顾远洲头一次放软语调:
“我允许你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得是五年以后,等霜霜的孩子长大点,我会重新给你一个孩子。”
我看向顾远洲,眼底冰冷:
“我是不是应该欣喜若狂的感谢你?”
顾远洲被我彻骨的恨意惊到一瞬,但很快就重新镇定: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你不也做错了?”
“你假装同意打胎,背地里却准备生下这个孩子,若不是霜霜提醒,只怕一切都要被你得逞,该忏悔的人是你,你不该恨我。”
顾远洲一番诡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犯了多大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