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哄着眼眶楚楚可怜的仰望他。
他看着我嘴唇蠕动,下人们停手看他的脸色。
江禾却在这时干呕了起来。
“将军,既然白姐姐都这么说了我没事的,兴许过些日子就好了。”
“只是…大师说有脏东西进了侯府,看姐姐如此不舍许是被邪物…”
他面上的心疼不复存在。
我颓败的跌在地上抬头问江禾,“是不是只要我把你姐姐的主母之位还给你,你就能放过我的孩子了?”
江禾面露惊讶,赵偃归却恼怒的质问我,“你以为侯夫人是你想当就当你想当就不想当的!”
我冷下声来,“侯夫人?有什么用,能换我孩子们活过来吗?你以为谁都稀罕当狗屁侯夫人?”
他气的面色涨红,“你没有资格做决定!”
他收回视线轻轻抬起手示意继续法事。
“夫人行迹疯魔怕是被邪物缠上了,来人,把她送回祠堂抄佛经好好静静身。”
我被下人拖走,抬头看着赵偃归冷漠的背影只剩下苦笑。
阴冷的祠堂里,下人打开门把佛经和笔墨丢进来,翻了个白眼又把门关上了。
我透过门缝看见乱葬岗的方向,火光冲天。
我发疯的撕掉了佛经,摔碎了砚台,折断了笔。
紧接着门再次打开,赵偃归走进来无视我的视线跪在我旁边。
半晌的沉默,我终于忍不住出声,“你把孩子们怎么样了。”
即使知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燃起一丝希望。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侧脸,只见他嘴微小的张合,“他们早就不在了,有那么重要吗?”
我大笑着出声,“你真是个畜生!”
“天底下竟有你这样的丈夫,竟有你这样的爹!”
我的眼泪不争气止不住的流。
我上手推搡他他也只是呆呆地跪在地上。
我发疯的捶打他,他也只是淡淡忧伤地看着我。
“畜生!你恨白家我认了,但为什么把气撒到孩子身上!”
我随手拿起地上折断的笔杆要扎他,“我怎么就信了你这个畜生的鬼话嫁给你!”
他突然回神攥住我的手腕,暴怒的抢过笔杆扔出门外。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留着你的性命让你坐在侯夫人的位置上已经是网开一面,还敢屡次口出狂言。”
“你就在这祠堂跪到死好了!”随后他怒甩了一下袖子扬长而去。
“就为了这么个自私的男人值得吗?”江禾从门外走进来冷笑出声。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样看赵偃归。
“滚出去。”我想我跟她还到不了这样平心静气共处一室的地步。
她则是站在门口自顾自的说起来,“白家这么多年都没事,偏偏恰好在侯府需要金银的时候被查出来。”
“又恰好白家跟赵偃归是旧识,又恰好侯府需要白家白家需要侯府。”
“更恰好侯府主母病逝娶了白家女续弦。”
“你以为这中曲折只有白家的算计?我言尽于此。”
我愣愣的看着江禾离开的背影回忆着,半晌才有了动作。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
我望着外面已经蒙蒙亮的天,我跟赵偃归相遇那天也是这样的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