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倒计时第四天,秦雪颂亲自给许观州拆开绷带,看到他脸上残留的坑印一愣。
“观州,明明都已经用了最好的药膏,怎么脸还是留疤…”
想到昨晚夜间秦雪颂那群姐妹偷摸进来换走他的药膏,他只感觉可笑。
“说不定是药膏的问题,我有个师兄研究制药的,我可以请他帮忙分析药物成分…”
秦雪颂正想开口,电话嘟嘟响起,许观州隐约听到几个偷换,毁容的字眼,神色异常平静。
几分钟后,秦雪颂走进来,脸上浮现出可疑的心虚,
“观州,肯定药过期了,没必要拜托别人了,等会我亲自给你买药,我的观州一定要最英俊!”
秦雪颂又亲自将许观州送回许家才离开,看着跑车远去的目光,许观州很快收回视线。
他摸向发闷的胸口,唇角低垂,阵阵酸涩蔓延开来。
正打算再去学校一趟时,许观州在楼梯拐角处听见许钦泽的声音,言语难掩怒气,
“雪颂真的警告你们不要再擅自行事吗?”
“是,不过钦泽,说不定雪颂是准备策划场更大的报复,反正我们心中只认你是姐夫!”
脚步声远去,许观州握着手中的药膏,面色冷淡。
导师办公室内,许观州就准备好的论文和导师商讨一番,不知不觉指钟已过十点。
“观州,我让思雅送送你吧,正好她四天后和我们一起去哥大,你们还算半个校友呢!”
话音刚落,穿着长裙的梁思雅走进屋内,笑容温柔和煦。
许观州一下子就想到两个多月前自己在酒店被诬陷,对方主动帮他作证解围的事。
一路聊下来,二人明显热络许多,许观州得知梁思雅年龄比他还小一岁。
梁思雅为人谦恭而又低调,与秦雪颂的张扬与肆意完全是两个极端,给许观州留下很深印象。
下车时,梁思雅主动交代注意事项,又为许观州送上茶叶礼品。
许观州刚下车,耳边骤然响起秦雪颂的声音。
“观州,她是谁?这么晚了她为什么在这里?”
“朋友而已,顺便送我回家。”
秦雪颂面色一惊,看向语气异常冷淡的许观州,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委屈,
“观州,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都由我来接送你吗?她…”
许观州越过秦雪颂,视线落在跑车里露出的蓝色衣角。
他没记错的话,许钦泽下午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掩下心里的寒意,许观州没有回答,和梁思雅告别完后自顾自地朝别墅走去。
秦雪颂连喊了他两声,最后从身后抱住他,语气夹杂着一丝怨诽。
“观州,我只是太爱你了,毕竟我们马上要结婚了,看到你和异性走得近了,我会吃醋。”
女人情深款款的模样却让许观州更觉讽刺,果然谎话说多了,秦雪颂扯谎的本事越发厉害。
许观州没点破,胡乱地点了点头,捂着发痛的胸口,回到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许观州被大力摇醒,一醒来就被保姆推攘到许家客厅。
许父满脸严厉,许母失望地摇摇头,搂住眼尾湿润的许钦泽,
“观州,你老实告诉我,你把弟弟的蓝宝石项链藏哪里去了?如果你想要和爸妈说,爸妈会买给你的,你不能因为怨恨钦泽就做这种事!”
“哥哥,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钦泽,是钦泽不该妄想继续待在这个家里…”
许母更加心疼地搂紧许钦泽,许观州才反应过来这是场栽赃陷害。
“爸妈,我没有,我都没见过那条项链,怎么可能藏起来那条项链呢?”
一个保姆突然跳出来一口咬定许观州将项链藏在了泳池内,还晒出许观州给她的转账截图。
“老爷夫人,我在许家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因为大少爷的钱就瞒着你们呢?”
即便继续辩解,许父许母却先入为主,认定了保姆的话,开口定夺。
“你仗着我们的宠爱都学坏了,既然这样,就亲自下水打捞吧,这次我们绝不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