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她是小孩子把戏,并不相信江末之会信她。
但江末之全然信了她,多次因为她训诫警告我。
我怒不可遏,发誓绝不会再管月婉任何事儿。
可月婉昨日却利用平阳侯府的权势欺辱了一个农女。
作为平阳侯府的当家主母,我必须处理好这事儿。
我带着她亲自给农女赔礼道歉,回府后又罚跪了她两个时辰。
我希望她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等江末之回府后,她当着我的面扑进了江末之怀里,颠倒黑白的诉说了她的委屈。
江末之第一次没有训诫我,而是沉着脸让月婉和我这个表嫂道谢。
因为我不单单是挽回了平阳侯府的名声,还挽救了月婉作为女子的名声。
京城最是注重女子的名声。
如果女子名声坏了,就等于这一生都毁了。
我以为江末之是真的觉得我做得对。
没想到他居然暗地里背刺我,毁我的名声,妄图毁掉我的一生。
可他不知道,我母亲从小就告诉我,世道艰难,女子一定要给自己留退路。
江末之是我亲自选的夫君没错。
我对他用情至深也没错。
但我依旧在嫁给他前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无涯山的青竹道姑曾说我命中注定是她的弟子。
我那时正和江末之看对眼,只觉得她在说笑。
青竹道姑留了张黄符给我,若我决定跟着她修道就烧掉符纸,她会来带我走。
我刚找出黄符,江末之就怒气冲冲的冲进了我的房间。
“李静淑,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愤怒的质问我,装得倒是有模有样。
可这事儿不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吗?
他以为他先发制人,我就会慌张解释?
我蹙眉,冷静的看着他。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你堂堂平阳侯,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儿就动怒呢?”
我的淡然打了江末之一个措手不及。
他神情微愣,很快又被愤怒代替:“这些春宫图你怎么解释?”
我立刻屏退房内的丫鬟,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羞涩的看向江末之。
“夫君,大白天的你说什么春宫图?被丫鬟们听见了笑话。”
江末之有些着急了,将春宫图展开,指着上面的女子道:“看看这是谁再说话。”
我仔细看了春宫图上的女子,一本正经的道:“有点面熟。”
“就只有一点面熟?你不觉得这浪荡女看起来很像一个人?”江末之为了看我慌乱自证清白的模样,故意引导我说出这人像我。
可我刚才已经在书房听到了他和友人的谈话,不可能让他如愿。
“只有一点面熟,妾身平日里都在内宅忙活,实在是想不出这女子像谁。”
江末之着急了,指着我怒吼:“李静淑,别以为你装糊涂就能相安无事。”
“这春宫图上的女子分明就是你李静淑!”
他不装了,直接点明春宫图上的女子是我。
可我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夫君,这女子长得是否像我倒是不好说,倒是这画功有八九分夫君的技法来,难道这春宫图是夫君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