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吃痛将我甩开,我摔在地上磕破膝盖和手心,却像感觉不到疼痛,快速爬起来朝他们冲过去。
妈妈以为我要对苏夏动手,连忙将她护住。
可我却径直跑着冲他们身边经过,扑进了和我一样浑身脏污的野人父母怀中。
“爸爸妈妈!”
妈妈浑身一震:“你喊他们什么?”
野人妈妈心疼的查看我膝盖上和手上的伤势,急得眼眶都红了。
野人爸爸朝着苏夏三人龇牙哈气,将我和野人妈妈护在身后。
苏夏眼底闪过算计,可怜兮兮的对着爸妈道:
“可能是姐姐记恨爸爸妈妈把她送到这种地方来,宁愿喊一对野人爸妈也不愿意叫你们一声。”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忍下姐姐对我的欺辱,姐姐现在也不可能会不认爸妈。”
她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像是被我欺负了一样。
我歪着头不解的看向苏夏。
我不是已经如她所愿,远远的离开了爸妈,她怎么还摆出这副模样?
爸爸轻易信了苏夏的话,立马朝着我怒吼:“他们连话都不会说,你喊野人叫爸妈就不觉得丢脸吗!”
和一群野人生活了十八个月,我的语言能力有些退化,但还是能表达自己:
“不丢——脸。”
我冷着眸子看向他们,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十八个月前,苏夏被找回家。
爸妈执意要带苏夏参加国际宴会,可那场宴会的主人极其注重礼仪。
我提议让苏夏学习一下社交礼仪再赴宴,却被苏夏倒打一耙说我嫌她丢脸,看不起她。
爸妈也豪气万丈的说:“苏夏是我的女儿,谁敢嫌她丢脸?”
可到了宴会现场,苏夏自恃身份尊贵。
故意穿了宴会女主人同款礼服,还大言不惭的说谁丑谁尴尬,隐射女主人年过五十已经人老珠黄。
所有宾客顿时皱眉看向苏夏,质问是谁把她带来的。
爸妈嫌丢人不敢露面。
我硬着头皮和女主人道歉,解释苏夏刚回家不太懂社交礼仪,喝了一整瓶烈酒才换来一家人没被当场赶出宴会现场。
却不料回家后,他们突然指责我不该说出苏夏刚被寻回家的事,还说我给他们丢了脸面。
想起那些往事,我不由得露出讥讽的笑:
“你们…..来找我,不怕…..丢了脸面吗?”
妈妈皱着眉看向我:“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记仇呢?之前说你丢了我们的脸面只是一句气话,你还咬着不放做什么?”
我冷笑,若只是一句气话,怎么可能不顾我跪地求饶也把我送到这个蛮荒的地方。
爸爸叹了口气道:“我们不是给你留了个卫星通讯器吗,如果你早就知错了,可以直接给我们打个电话,我们会接你回家的。”
他们的确给我留了一个卫星通讯器,可这个地方又没电,再好的通讯器也撑不了十八个月。
我来这里的第二个月,因为被毒蛇咬伤生命垂危。
我奄奄一息的给他们打电话,却被警告不要耍苦肉计,让我安分一点。
后来我被野人父母带回洞穴,好不容易恢复却因为要自己打猎被花豹咬断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