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被山里的猛兽吃了愧疚不已,任由自己戴上了未婚先孕这顶帽子。
见我不说话,秦纪之脸上得意。
“村长,你看她都默认了,我就说这孩子是她的吧。”
看着满脸厌恶的秦纪之,我确认他也重生了。
那我也不用犹豫了。
“村长,我是为了陪照顾许映月一起在破庙里养胎,孩子是她的。”
村长大惊:“那许映月同志呢?她怎么不自己照顾?”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我看了眼呆住的秦纪之不慌不忙:
“我也不知道,等我上山就只留下了这个孩子。”
村里的王婶子眼珠子转了转:
“孩子娘没了,总有个爹吧?是谁的种大家伙出来认认!”
此言一出,所有男同志都摇头后退。
秦纪之脸色苍白杵在原地,显然不敢认。
上辈子我就看透他了。
秦纪之最想要个好名声,他可是要回去教书的。
那我偏偏要撕碎他的虚伪。
“映月说了怀的是秦同志的孩子,秦同志这是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认?”
众人纷纷鄙夷看向秦纪之。
他脸色涨红怒吼:
“唐婉华!许同志如今下落不明,你怎么能污蔑我和许同志的清白!”
“哦?是吗?那当我胡说好了。”
“反正这孩子不是我的,谁的谁领走。”
说完我转身就走。
听着身后乡亲们的指责,我心中无比畅快。
趁着无人给在城里的男友寄去一封信件。
“寻州,等我三天后回城结婚。”
隔日我回到了卫生所坐诊。
刚看完上午的病人抓好药,秦纪之就来了。
他扭捏着背着手,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我当没看到埋头写档案。
突然,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点心放到了我的桌前。
“婉华,这是你最爱吃的桃酥,我花了半个月工分呢。”
我抬眼看去,眼底有些复杂。
前世我跟秦纪之结婚后,事事为他节省,自己吃窝头和咸菜,紧着他们吃肉和白面馒头大米饭。自己的衣服从来是打了补丁接着穿,而给他们父子确实穿着最时髦的新衣服。
那么多年,我盼了无数次潘纪的点心最后也没吃到。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大气的人。
果然,秦纪之下一句毫不客气说:
“这就当结婚的聘礼了,今日我们就把报告打了吧。”
见我不说话,他重重拍了掌四方桌:
“我知道你喜欢我。”
“但是我先说好了我只爱映月,你不要想其他的,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才不娶你。”
我停下笔嗤笑一声:
“你昨晚不还说跟许映月清清白白,今天就为了她的孩子要跟我结婚。”
“你咋那么不要脸?整天觉得别人喜欢你。”
我将那包点心推了回去。
“还有,就你这聘礼太磕碜了吧,谁说要嫁给你?”
秦纪之脸色又青又白,指着我骂:
“你,你以前不是这么嫌贫爱富的人啊!”
我翻了个白眼。
是啊,以前我被愧疚裹挟着。
结婚的时候一分彩礼都没要,甚至还倒贴了三转一响,给父子俩当牛做马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