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郝小小走在磅礴大雨里,一边走一边大声哭,哭得声音嘶哑不堪。
“薄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每周五提前放学?”哭得眼睛发红,又因为长时间淋雨,冷得她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秦薄言别过脸不去看她,冷冷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每次都去等你,等到你们学校最后一个学生走出校门,错过末班车,我要走很远很远的路转车……”
“所以呢?”郝小小的抱怨听在秦薄言耳里很是刺耳,他用力掰开她拍在自家门上的手指,冷漠地说,“是你自己犯贱,怪谁?”
“犯……犯贱?”郝小小心痛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秦薄言,心口因为这两个字痛得近乎痉挛。
“不是犯贱是什么?我让你等我,让你错过末班车,让你淋雨了吗!”秦薄言一拳砸在门框上,恨恨地说。
“可是,我只是……只是想每周能见见你。”
“你想见我,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不知道,当我考到离你很远的学校时,我有多高兴!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你!可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出现在我的身边!郝小小,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人生!”
“我没有!薄言……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要毁了你呢!薄言——”郝小小激动下抓住秦薄言的手,将它们紧紧地握在自己手心里。
除了脚底,郝小小手臂上的伤口更严重。还有她身上各处的瘀伤,都是今天在巷子里挨的拳打脚踢。
从小到大,郝小小替秦薄言挨的打不少,被打得再疼,也只会笑嘻嘻地对他说薄言,我那么胖,不疼的。
刚才,秦薄言几次三番想开口和她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到底,没人让她这么做,是她自己硬要凑上来挨揍,无论他怎么吼她骂她,她永远不会听,像头蛮牛,只做她自己认定的事。
郝小小离开后,秦薄言躺回床上看书,他知道她没有走,总是站在窗外像个变态一样窥伺自己。他管不了,也懒得管,她愿意犯傻,他没有义务劝她回头。